“要么你现在脱了裤子验明正身,要么就给我夹起尾巴来做人,否则我儿微念一纸休书与你,你便是整个京城的笑话。”
颜若卿伸手指着杜母,又指向杜微念,“你……你们……你们竟敢如此羞辱我……”
羞辱?
我冷笑。
颜若卿害死我以后谎称我被撞见与人私会,因无颜面跳入井中自尽。
我阿爹信了,还把我贴身侍女落霞杖毙。
对外谎称我患了恶疾暴毙。
三日后回门,颜若卿正要跟父亲告状,杜微念搀着杜母跟进来。
“亲家大人,我今日特意跟着一起过来,多谢您不嫌我杜家清苦,把如此贤惠温顺的女儿许配给我儿……这几日她在我杜家操持中馈,井井有条,我是极满意的……”
颜若卿惊得一双眼珠都要掉下来。
“她还主动提出要把陪嫁的那两间铺子改成我儿的名字……我今日便赶着过来深谢亲家了……”
杜母笑着把铺子的地契拿出来,那上面已由杜家族老作保,将商铺所有人改为了杜微念。
“儿媳妇还说若是觉得原先的掌柜伙计不妥帖随时可以更换,老身便顺着竿子爬了,已经将两间铺面都换作新人……”
颜若卿眼里蓄着泪,望着阿爹满是委屈。
她咬着唇,拼命不让自己哭出来。
杜母又跟我爹夸赞了几句,便提出叫颜若卿服侍她回家。
“天色不早了,我便先带着儿媳妇回了……”
望着迈出府门一步三回头的颜若卿,我平生头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痛快。
生前,我一直用自己攒的嫁妆钱贴补杜家。
每次杜母都拉着我手有说有笑,把我夸成了一朵花。
我原以为她只是冲着我的钱,没想到她是真心喜欢我。
颜若卿一直未与杜微念同房,因此,她的奶娘便从外面寻了包药下在酒里,哄着杜微念喝了。
当晚,颜若卿红着脸,按照奶娘教给她的法子试了好久,才认清一个事实:她的夫君不举。
那晚,杜微念药劲上来,可是身体又无能为力,他便把浑身的火气都撒在了颜若卿的侍女身上,生生把那个侍女打死了。
转日,杜母便收了颜若卿所有嫁妆,遣回了颜家所有随嫁家奴,将她关在房中。
我阿爹不知道杜微念不举,只知道颜若卿给自家夫君下**,还打骂婆母,若不是看在那些嫁妆的份上,杜家早就一纸休书把她送回来了。
他再疼嫡姐也只能隔三差五给杜家送些钱财过去,但始终见不着颜若卿的面。
他是御史,是言官,清誉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杜家关着颜若卿,只有客人来时,或者去参加宴会时才放她出来。
杜母挖苦她。
“当初死乞白赖非要嫁过来,如今后悔了?”
“告诉你,当初求娶你无非是因为你是受宠嫡女嫁妆丰厚……我本以为会是那个穷酸小庶女要嫁过来,张榜那日正想带着我儿再去你家一趟,没想到,你这只肥羊自己送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