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起,见是谌廷风的号码,关墨白就是不接,等他打了几个过来后,才慢悠悠接起来。
“有何贵干?”
谌廷风颤声问道:“不是她,不是她吧?”
关墨白本想撒谎吓一吓他,但终究不忍心诅咒嘉期,没好气的道:“没有她。”
“我就知道,嘉期会没事的……”
“人都找不到怎么是没事?你再好好想想,嘉期还有哪些朋友?”
“恋爱的时候,我知道她在福利院有几个朋友,但都是普通人,没那么大能耐。结婚后,我没关注她的朋友圈,她平时也看不出有什么熟络的朋友,很少出门交际。”
谌廷风心焦又惭愧,想破头也想不出,有能耐带走嘉期的人是谁?目的是什么?
关墨白皱眉,真是毫无头绪,一团乱麻。
“我想嘉期应该是安全的,不会有人要害她,就算是你的仇家带走她,也该打来勒索电话了……”
“我没有仇家。”谌廷风马上反驳。
“据我所知你家里人不接受嘉期,你父母肯定看她不顺眼,会希望她消失吧?”
“不会,我父母很清楚嘉期对我的重要性,他们有分寸的……”
“如果嘉期只是刀口裂开,那问题不大,可她的血癌复发了,如果没有及时治疗,容易引起并发症,后果难测。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嘉期!”
谌廷风最怕的就是这个,想想就觉得心像是被拧成一团,痛得差点背过气。
“我们去嘉期的那个福利院看看,说不定有线索……”
当晚,两人就坐上了去外省的飞机,直奔颜嘉期提过的慈顺爱心福利院。
虽然嘉期才消失短短两三天,但对谌廷风和关墨白来说无比煎熬,简直度日如年。
对肖琚儿来说也是,她正在经历此生可能不会醒的噩梦。
被关在不知道什么地方,吃喝不缺,但还有比跟确认变成傻子的肖虎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屋里,恶臭熏天,更可怕吗?
肖虎真的傻了,不是装的,不用医生来看都知道,那个头脑简单的暴徒根本没那脑子装假。
颜嘉期那几下真是打得好啊!
肖琚儿提心吊胆谌廷风会怎么惩罚自己,是将她装在行李箱里丢下海,还是捅她一刀偿命?
谌廷风都没有,仅仅是不管她,将她关在地下室。
可是,跟傻子肖虎关一起已经是开始惩罚了。
肖虎彻底傻了,傻笑流口水不算什么,他无法自主,屎尿都拉在了身上,熏得肖琚儿想死。
他还有对食物的本能,保镖送进来的饭菜,用手抓着去吃,风卷残云。
肖琚儿毫无食欲,勉强喝了点水。
肖虎吃了就要拉,于是形成了恶性循环,地下室越发恶臭熏天。
肖琚儿要被逼疯了,哭着闹着要出去,最后变成一脸麻木的吃着东西。
她倒是希望自己一直没胃口,饿死算了,可是还是没忍住。
当她自己也要排泄的时候,她跟肖虎的区别就是,她会脱裤子。
肖琚儿木着脸靠坐在墙角,耳边是肖虎“嘿嘿嘿”的笑声。
她不知道自己是嗅觉失灵了,还是习惯了,觉得这间房子味道也没那么难闻了。
“谌廷风你是不是男人!有种就给我个痛快的死法!”
偶尔她会这般喊叫着发泄一番。
保镖们当然也远离了这间令人窒息的房间,每天的送饭都要将口鼻严实的蒙住。
看来这女人疯了是迟早的了,想死的话,大概只能撞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