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宓儿挎着竹篮,走在乡野小道上。
不知为何,那个男人伟岸挺拔的身影,一直萦绕在自己心间,久久不能挥散去。
虽然才见了两面,可总有种熟悉感。
让她感觉,自己好像和他这个男人生活过很久一般。
她甚至,脑中都能浮现出这个男人古铜色的肌肤以及坚硬的胸膛。
想到这里,江宓儿的清秀白皙的面庞霎时间飞上红晕。
自己从未嫁过人的,怎么会想起这些来。
她赶紧摇摇头,阻止脑中这些想法。
这时,玩伴王桂珍从后面急声喊道:“宓儿,宓儿!”
王桂珍比江宓儿小上两岁,今年年方十八,性子却比江宓儿爽朗大方很多。
“宓儿,你听说了没,上面派了军队下来驻扎在我们村子,说是来援修水利的。”
江宓儿缓了脚步,等王桂珍跟上自己,点了点头。
“嗯,我刚知道。”
王桂珍眼珠子咕噜咕噜机灵地转动,抬出手肘撞了撞江宓儿的腰窝。
“那你有没有见着那个团长,好高啊,长得真俊,听说才三十出头,真是年轻有为啊。”
江宓儿舔了舔嘴唇,脑海中又不受控制地浮现出……
她难为情地皱了皱眉,紧紧闭了下眼。
见江宓儿迟迟不给回应,王桂珍开口问:“宓儿,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江宓儿点了点头:“听到了。”
王桂珍这边还在兴致勃勃说着:“不知道这个徐团长结婚了没啊?”
江宓儿迟疑地开口:“这么大年纪了,应该已经结婚了吧。”
王桂珍叹气一声:“那可惜了,长得这么俊,要是能当我男人,我做梦都得笑醒。”
王桂珍想到了什么,很快一扫悲伤。
“不过也不要紧,你知道吗?大部队过几天就会来,到时候咱村里不知道会有多少兵哥哥,宓儿,我阿妈跟我说,要是逮住一个嫁了,以后随军离开,就不用在这村子里了。”
江宓儿心事重重的,敷衍道:“这样吗?”
“是啊,宓儿我跟你说,你今年二十了,得要把握机会啊。”
王桂珍说着,脸上露出憧憬:“这村子,我可一天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两人说着,到了堤坝上。
刚下过一场雨,堤坝上生了不少地木耳,江宓儿和王桂珍都是来采地木耳的。
地木耳虽然是野菜,不过鲜嫩爽口,只有雨后才能出现。
因此即便是在乡村里,也是一道美味。
江宓儿放下竹篮,认真地采摘起来。
她们来得晚,地上已经没采摘得差不多了。
不过江宓儿寻得仔细,还是采了一大篮子,这才打道回府。
进了院门,江宓儿高声喊了一句“阿妈,我回来了”,走进灶房里。
江大娘转头瞅了一眼,见到满满一篮子地木耳。
“宓儿,这个点还采了这么多啊?”
“嗯,我寻得细,阿妈,我去洗了。”
“好,正好你爹早上去田埂看水逮了只野兔,一起做了,正好,咱家也好久没吃上肉了。”
江大娘话音刚落下,就听到院门口江大爷的疾呼声。
“宓儿,宓儿他娘!”
听到声音,江宓儿和江大娘冲出来,竟然在门口看到了徐兴年。
他一身军装,魁梧挺拔,将江大爷背在背上,目光精准无误落在江宓儿身上。
江宓儿冲上来:“爹,你怎么了?”
江大爷有些难为情地开口:“去放牛的时候扭脚了,还好遇上这位长官,将我背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