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椅被调到最适合我坐的位置。
车上的空调不会对着我吹。
手边放着热姜茶,我生理期的日子他记得清清楚楚。
我记得他今天有会议,大概也推掉了。
「下次去医院跟我说一声,我送你,别再让我担心了。」
连话语,都带着哄。
我用指腹磨蹭着杯沿,作为丈夫的秦慎,我不太能挑出错处。
除了他不检点也不爱我,更懒得瞒我。
车停住,颊边传来一阵温热。
我转头看他,他拿指腹轻蹭了蹭我的脸颊,男人眉眼温柔,衬得街边昏黄的光也暖了几分。
「颜颜。」
「谁惹你不高兴了?」
我眨了眨眼睛盯着他。
剑眉星目,满眼的我,无懈可击。
却没来由地想,他对着今天照片上的那个女孩,大概也是这么温柔地说着话的。
胃疼算是我的老毛病了,高中时就有,所以就算疼得去医院做了检查,我也没太在意。
进家门后,秦慎特意叮嘱了阿姨菜要清淡一些。
结果我还没咽下去两口饭,就疼得滚倒在地上。
胃里像被火燎过一样,一瞬间只剩那块儿被扯着神经。
我感觉我被男人抱了起来,他一直在喊我的名字。
可我没法儿回应,太疼了,比死还疼。
我就只能揪着他的衣袖,感觉他把我放到了卧室的床上。
扣我的手,问我怎么了。
后来我的意识就不清楚了。
陷入一片昏暗,半睡着的时候,还感觉腹部像被绞动一样疼。
然后我就梦到第一次见秦慎的时候。
那时他是大学辩论社社长,我学长。
我刚进社团,没认识的人。
他看我孤零零的,就坐在我身边,说他们缺人,问我要不要跟他们一起组队,他带我,打全国的辩论赛。
那天打赢比赛跟他们去看烟花,我才知道,秦慎是辩论社社长。
怎么可能缺跟他一起打辩论的人。
……
他这人就是,温柔,总让人觉得他对你特好,好到有非分之想的那种。
可事实上呢,他的心很冷,没把任何一个人放在过重要地位。
这是我跟他结婚的第三个年头。
彻底明白过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