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为了救我,对我师父白云鹤下跪磕头,那般虔诚,直至血流满面。师父慈悲,答应收养我,而家丁则选择了以身许国,投身宫中,成为了一名太监,以保护我继续活着。
我紧咬嘴唇,忍住内心的刺痛,对凤年太子说:“凤年,你若是真心求我,给我三个响头,我便愿意出手相助。”凤年,这位饱读诗书的贵胄,平素自视甚高,对待他人虽偶显傲慢,但在此求我,却是毫不犹豫地跪下,连磕三个响头,恳求我救他一命。
我踏入了深宫,被安排在东宫幽深的西南角,这恰恰是我所期望的,宁静而隐蔽。皇后娘娘召见,虽面带不悦,我却保持着谦逊,恭敬地行礼请安,权当作是对她,也是对那份皇家恩宠的无声回应。
皇后娘娘轻启朱唇,语气中带着威仪与好奇:"你师父白云鹤的美誉,让本宫对你的医术深感期待。能否为朕的皇儿诊断,解其病痛之源?"
太子凤年,身着华贵龙袍,端坐殿中,面庞清秀如同上好的玉雕,眼神却闪烁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局促。他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淡淡的询问:"你说的治疗,不会仅是望闻问切吧?"
我微微一笑,答道:"回皇后陛下,治疗之道犹如解剖全局,而非仅仅针对表象。诊断,需要的不仅是脉象,还需深入了解病人的生活习性与内在状况。"
皇后娘娘的步摇轻轻摇晃,像是在权衡:"那么,你要如何……吗?"
我戏谑地接道:"臣需要太子殿下坦诚相待,皇上赐我以亲览真容的机会。如若有所顾忌,恕臣无法施展,今日就告退。"
话落,我背负着衣袖,转身步入太子殿的门外,留下皇后和凤年在殿中对视,她的目光中充满了犹豫。
"站住,你这大胆狂徒!"皇后娘娘的怒意在空气中弥漫,但凤年却在咳嗽的间隙,羞涩地回避了我的目光,脸庞红得如同初升的朝阳。
我轻笑一声,心知肚明,但我并未停留,继续前行。当踏过门槛,皇后娘娘的命令如疾风骤雨般响起,我却在心中暗自偷笑,这场医患交流,确实独特而有趣。
凤年面露窘迫,羞涩的眼眸闪烁着光芒,他沉默片刻,恭敬地说道:"羽姑娘若真是医者,还请依照您的见解施治。"
于是,夜色中,我踏入了凤年的寝殿,金丝帐内的太子赤裸裸地躺在温暖的锦衾下,沐浴后的身体静谧而诱人。
寝殿里烛光摇曳,静寂无声,只有凤年微弱而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我内心深处亦感紧张,毕竟为男子治病,这还是头一遭。
对于调理女子月经,以及帮助他人传宗接代的场景,我早已司空见惯,然而面对一个成年男子的隐疾,我心中难免忐忑。
一瞬间,我似乎在这双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皇帝的影子,但很快意识到,太子与父皇的相似,纯属巧合,无可指责。
太子轻声询问:"小……白姑娘,您见过多少男性的身体呢?"我硬邦邦地回答:"那是必然,见过无数,这是医者的职责。"然而,这话背后,我却在掩饰。
师父离世前,从未让我直面男性的病痛,顶多遵从师训,炮制草药。太子的疑问让他的眼神闪烁,他收敛了那份探寻,保持了沉默。
我坚定地走向前,轻轻握住被角,以礼节道:"太子殿下,恕我冒犯。"
闭目中的凤年,脸色透着微红,他的紧闭双眼仿佛在告诉我,这将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夜晚,而我,正准备踏入一场前所未有的挑战。
自太子殿下出生以来,便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中被精心呵护,犹如一块温润的美玉,身姿匀称,肌肤如雪。我细致入微地审视着这精致的躯体,目光停留在了病患的位置。
他并非无精打采,而是病态的迹象隐藏在那苍白的面容下,似乎并非源自天性。
我平静地宣告:“殿下,我将以足底为起点,探寻病因,每一寸肌肤的触动,都将是症结的线索,如有不适,请立即反馈。”说着,我熟练地运用师父传授的医术,从涌泉穴开始,轻柔却坚定地施压,向上延伸至膝眼、梁丘和承扶穴,最终落在那隐痛的地带。
就在即将触及凤年的那一刻,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他有了反应,那微弱但明显的颤动,像是春天的第一缕阳光,照亮了我即将探索的路径。
我曾怀揣着成为白云鹤般名医的梦想,然而,仅仅对凤年殿下随意疏通的穴位稍加调理,就治愈了他的病症,这无疑是对自身能力的一次惊人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