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沁姝洗澡,寿王便不好多留,只得依依不舍的离开东宫。
回府之后便将自已名下的珠宝铺子金玉楼的管事叫进府中。
让他将小兔子设计成十二种造型,每种造型都打造出金、银和金镶玉各一套。
他决定每次去东宫都带一个送给楚沁姝,这三十六个都够他见三十六次的了。
“王爷,你这是遇着什么喜事了?怎的一下子要打造这么多小玩意儿?这是要送人还是要当赏?”
寿王妃杜英从院外进来,笑的满脸霞光。
她整日里不是练武就是给寿王做衣裳鞋袜,性子有些江湖女子的豪爽劲头,像极了武将世家养出来的女儿。
可她祖父是从一品都察院左都御史,父亲是正二品礼部左侍郎,妥妥的文官清流,跟武官连边都沾不上。
“我今日去东宫看望太子皇弟了,没想到他家女儿极喜欢我,还非得我抱着才肯睡。
她既如此喜欢我这个皇伯伯,我自是要好好表示一番的,就给她准备了那些小玩意儿,以后我每次去东宫便送她一样。”
寿王也是真高兴。
他身子不好,所以从不虚度光阴。
平日里,他除了爱下棋画画让自已静心,更喜欢经商挣银子让自已过的富足。
但他的银子,他只愿意花在他真心喜欢的人身上。
“你说的可是真的?不是说去看太子吗?怎的还见着小郡主了?小郡主长的可爱吗?像太子妃还是像太子?”
杜英一听说见着楚沁姝了,忙坐到寿王身边两眼放光的打听起来。
东宫产女,她做为皇嫂自是要去看望。
可惜,她去的那天,楚沁姝正好被抱去了御书房,她等了半晌也没见着。
“太子皇弟说是小郡主喜欢他所以专门去陪他的,可我早就看出来了,他昨日才回京,定是怕小郡主与他不亲近,才故意将她抱到身边的……”
寿王滔滔不绝的将他在东宫的事讲给杜英听,期间连一个磕巴都没打。
“王爷,您可有觉得身子不适?”
杜英担心他回光返照,心里吓的不行。
“并无啊?”
寿王不解。
他好好的,怎么就不适了?
诶,是有些不对,平日里压在胸口的那股子郁气怎的没有那么重了。
而且,嗓子也没有了那种时不时冒出来的痒意。
这……难道是他今日心情愉悦所致?
“臣妾给你号号脉?”
杜英为了帮寿王调理身子,自学了医术,不过只懂得脉相及一些简单的医理。
方子也不怎么敢开,但平日里寿王不妥的时候,她急救还挺顶用。
“来,快帮我看看。”
寿王也正有此意,忙将手伸到杜英面前。
“嗯?……”
杜英号脉足足用了一柱香的时间,等的寿王都有些心焦了。
康健的身体谁不想要?
他这三十年,除了京城哪里都还没去过呢,不都是因为他身子不好无法远行。
“放心吧,你身体无碍,脉相比昨日平稳一些,内腑的病症也比昨日弱了半分。”
杜英松开寿王的手腕,心里在想最近的药是哪位太医开的,这药得好好吃。
“当真?”
寿王一脸的不敢相信。
他今日一早吃了药就去东宫,到回府还未用午膳呢,在东宫也只是喝了几杯参茶而已。
总不会是东宫的参茶比寿王府的好吧?
“嗯,看来是你今日心情好,连带着身体也好些了,臣妾早就说过让你保持心情愉悦,这对身体是极有好处的。”
杜英见寿王身体没问题,心里也放松下来。
真是吓死她了,昨天还病恹恹的一个人今天突然就高谈阔论脸色红润了,这谁见了不害怕?
除非是用了仙丹,否则极有可能就是回光返照。
不过,心情愉悦也的确有缓解病情的作用。
看来以后得让他多去东宫走走多看看小郡主,这样就能整日的保持心情愉悦了。
“王爷,让金玉楼的掌柜再来一趟吧。”
杜英道。
“嗯,今日我心情好,值得庆祝,你喜欢什么首饰就多定几套。”
寿王点点头,便招来内侍,让去金玉楼叫人来。
“臣妾可不是给自已打首饰,臣妾也想给小郡主定些小物件,她若喜欢是不是就跟咱们亲近了?
说不准还能跟咱们回寿王府住几日呢。”
杜英越想越开心,都恨不得让楚沁姝认她当干娘算了。
若非楚沁姝是太子的女儿,她高低要试试看能不能将她过继到寿王府当自已闺女。
有她当自家闺女,寿王的病还怕好不了吗?
“爱妃说的对,我去书房,这次我要亲自设计。”
寿王说着就要起身去书房。
他今日身体轻快了,直觉与楚沁姝有关,但他又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有关。
便暗戳戳的想学永平帝,隔天去一次东宫,想着多抱抱她总能找到原因。
寿王夫妇怎么给楚沁姝准备礼物,东宫无人知晓。
但楚承奕用楚沁姝的洗澡水给自已洗澡的时候,将所有人都遣出了卧房,连程太医都没留下。
楚沁姝被抱走的时候还哭了一场,她的包包爹竟然没让人将她的洗澡水带走。
她哭的很伤心,觉得自已这个澡白洗了。
楚承奕听着她的心声,简直是哭笑不得,又不好明着哄。
只得让人去他的私库里,拿了一盒罕见的粉色南珠才将她哄好。
楚承奕浑身是伤的进浴桶,出来的时候伤口竟都好了大半。
这若不是他亲身经历,任谁说他都是不会信的。
他的女儿,若非神仙转世,就是有异于常人的能力。
看来,光有疼爱是不够的,还得将她藏好了护严实才行。
“来人,给孤梳发。”
他打算收拾齐整立马去看女儿。
怕暴露女儿的能力,平日在东宫衣不伸手的楚承奕今日除了头发,其他的都没让内侍伺候。
“去锦瑟院。”
锦瑟院就是于锦仪的院子。
楚承奕从卧房出来,就径直往外走,邱顾忙带着几个侍卫跟上。
程太医看的一头雾水,这……这……这还是那个满身是伤没有担架就不能移动的太子殿下吗?
怎的脸上还戴着个黑色的面巾?
难道是真的太子殿下被人调包了?
“殿……殿下。”
程太医试探的叫了一声。
“有事?”
楚承奕停步问。
“无……无事。”
声音对,还有那明显不耐烦的眼神也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程太医不敢再怀疑,默默退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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