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一阵无助和愤怒,那些嬷嬷的话语像针一样刺痛我的心。
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们要这样诋毁我的母亲,为什么要这样侮辱我们的家庭。
“住嘴,你们撒谎!阿娘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
我大声反驳,尽管我的声音在颤抖,但我试图维护母亲的尊严,
“阿爹很爱我,也很爱阿娘!阿爹为了救阿娘差点连命都丢了!你们胡说!”
嬷嬷们停下手中的活计,朝我嘲笑:“王爷后日就要迎娶宰相的千金,那是他从小的青梅竹马,真正的王妃。你阿娘又算什么?一个无名无分的女人,还没成亲就生下了你,真是不知羞耻。”
“王爷半个月都不来看你们一次,但他不管多忙,都会带着姜**出去游玩。”
她们继续说着,仿佛在告诉我一个残酷的事实。
“算了,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以后别再听你阿娘的话了。后日和你阿爹成亲的那位才是你的嫡母。”
她们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和怜悯。
“就是就是,到时候嘴巴甜一点,早日离开这个破旧的小院子,去做你的大**。”
她们的话语让我感到恶心。
我蹲下身,抓起一把土,朝她们扬去:“胡说!你们都胡说!我只有这一个阿娘!”
嬷嬷们见我这样,咂咂嘴,拿着东西离开了院子,并将门锁上。
我回想起半个月前,父亲难得地留下来陪我们吃早饭。
那天,母亲准备了丰盛的早餐,包括我最爱的鱼片粥,也是父亲喜爱的。
我记得母亲做这个粥非常辛苦,需要将鱼刺一根根拔除,而我们以前住的地方冬天非常寒冷,母亲每次做这个粥,手都会被冻得红肿,甚至生出冻疮。
父亲知道后,便不再允许母亲去捉鱼做粥。
我想,父亲应该是在乎母亲的吧。
那天,母亲小心翼翼地给父亲夹菜,轻声提议:“北淮,五日后是我的生辰,我们去郊外踏青……”
“没空。”
父亲不等母亲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
“我与阿莹即将成亲,婚礼定在半个月后。虽然你有了念昔,但你毕竟没有过门,到时候记得去给阿莹敬茶。”
父亲边喝粥边说,仿佛在谈论一件日常琐事。
“当啷!”
母亲的勺子不慎与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的眼泪随即落下:“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顾北淮,你不能娶别人,你不能娶别人,否则我会死的。”
母亲的手颤抖地抓住父亲的衣袖,哀求着。但父亲连一个眼神都未给予,只是皱了皱眉,冷淡地说:“你能不能别整天要死要活的,你就这么想让念昔没有母亲吗?阿莹过门后,我会纳你为妾,也算是给了你一个名分。”
说完,父亲便放下手中的餐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母亲和我,面对着一桌的美食,却再也没有了食欲。
在那个绝望的时刻,我第一次听到了那个名为“系统”的声音,它冷漠地宣告着母亲的失败和即将到来的终结。
母亲的痛苦和绝望在那一刻达到了顶点,她的哭泣变得更加撕心裂肺,她的情绪失控,将桌上的物品一一摔碎。
破碎的碗片不慎割伤了她的手,血液顺着指尖滴落,染红了地面。
我紧紧抓住母亲的手,试图用我的方式安慰她:“阿娘不哭,念昔给你吹吹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