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岁亦在向周行止告白后,周行止就解除了她的限制,她现在可以自由出入周庄,要出门只要跟王妈说一声即可。
解除限制之后,楚岁亦也没有想过要去哪里干些什么,说到底,她不过要的就是周行止这份信任感与自由出入的权利罢了。
真的等到了周行止不再管束她的进出和自由,她也不会想要再出去了。
这段日子江城的流楚都传遍了。说是周爷有个掌心娇,长得是极其美丽动人,周爷喜欢得不得了,就连人家姑娘上个厕所都要在门口守着。
楚岁亦被周行止保护得很好,她当然不知道外界的传楚传得有多离谱了。她安心地在周庄做她的周太太,闲暇时就画画和做下午茶。
楚岁亦刚把烤好的蛋挞装好,打算拿去周氏给周行止,她的电话就响个不停。
来电的人是她已经很久没有联系的大学时期的朋友了。
楚岁亦大学读的是江城大学,住的是四人间的宿舍。同宿舍里有一个气味相投的好友曾茜,大学毕业后,两人间也互有来往。
一年半前楚岁亦被楚父送入周庄,她与曾茜之间就联系得少了。
楚岁亦太清楚周行止的能量,她怕她所有的计划都会连累到好友曾茜,就只得忍痛不联络。这一次曾茜再来电话,她又怎么舍得再继续拒接呢。
“曾茜,好久不见呀!”楚岁亦接起电话,首先就是向曾茜道抱歉:“抱歉呀,之前很长时间,我都没有办法接电话,现在好不容易可以接电话了,你不要怪我总是不接你电话呀!”
曾茜在电话里道:“你终于接电话了。现在没事了吗?之前你一直不接电话,我又打听到楚家出了一些事情,我就猜到可能你不太方便。后来楚家又好了,但是你依旧不接电话,我就担心得要命。我去过楚家,可是楚家的人根本不告诉我你在哪里。”
楚岁亦没想到她这位好友竟然还曾去过楚家找她,她满心都是感动,“曾茜,真的抱歉呀。我不知道你去过楚家找我。前段时间我确实不方便,不过现在没事了,我们约个时间见面呀。”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们待会儿见吧。我给你发一个定位呀,你跟着导航来找我。”
曾茜的性格很活泼,在各方面的兴趣爱好上与楚岁亦都相同,两人在大学期间住一个宿舍,又是选的同一个专业,两人同进同出,好得跟亲姐妹似的。
楚岁亦其实是有些羡慕曾茜的。曾茜爱憎分明,喜欢就大大方方去追求,讨厌就憎恶得明明白白,又特别嫉恶如仇。大学期间,曾茜知道她与楚妍之间的过往,楚妍不停茶楚茶语欺负楚岁亦的时候,曾茜总是冲在最前面帮楚岁亦。
周行止现在已经不限制楚岁亦的出行了,楚岁亦自然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出了门。
楚岁亦先是让司机送她去见曾茜。
曾茜选的地方距离周氏不是太远,见完曾茜,楚岁亦正好可以顺道去周氏找周行止。
曾茜选的是一家私密性较高的咖啡厅——静谧。
静谧这家咖啡厅开在闹市里,周围有着众多的CBD,都市的白领丽人与蓝领精英都经常都会来此座谈业务与休息。
为闹中取静,咖啡厅的设计上并不是敞开式的设计。靠落地玻璃窗一边的卡座全都做了半包厢的设计。大厅里各个小卡座,间隔距离都有些远,且中间有着众多花枝缠绕的绿植作为隔断,将整个咖啡厅与自然融入一体,又极具有私密空间。
曾茜在这条街的其中一栋CBD工作,她现在已经是一名室内设计师了。上午她约谈完客户,给了客户一个满意的设计方案后,闲下来的时间,她试着拨打了楚岁亦的电话,没想到竟然接通了。
这让曾茜很是兴奋,她已经太久没有见到楚岁亦这名好友了,索性将下午的时间用来见好友。
楚岁亦到的时候,曾茜已经在静谧咖啡厅喝第二杯咖啡了。
曾茜朝楚岁亦招招手,楚岁亦笑着走过去。
曾茜选的位置刚好在阳光能够洒满的半包厢卡座。
整个包厢都被植物环绕,从天花板上垂吊下来的绿植蔓藤,一根一根让整个咖啡厅看起来相当的自然又清新。
“岁岁,我终于见到你了。”
曾茜握住楚岁亦的手,她满脸都写着开心与担忧,这样双重矛盾,让曾茜不由得道:“我很高兴见到你,同时也很担心你。这一年多的时间,你去了哪里?你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没有办法帮你很多。我只能不停地打听你的消息,可是我半点都打听不到。我只知道楚家出了事情。”接着曾茜又低下声,小小声悄悄地说:“江城都传遍了,说是周爷那位大佬帮了楚家,是不是真的?”
楚岁亦见好友还是这般真性情,不由得会心一笑,她道:“这么久不见,你见到我第一面,不应该是好好安慰一下我吗?怎么还八卦起来了。”
“嗐!这担心你是真的,八卦也是真的。你就说是不是真的吧。”
曾茜还是这般真性情的模样。担忧楚岁亦不假,担忧之外,在见到楚岁亦本人的一瞬间,曾茜就确认了,这未联系的一年多时间,楚岁亦过得不错。楚岁亦身上穿的裙子是某牌子的高定,有钱都买不到的那种。她也就不再那么担忧楚岁亦了,转而开始八卦起这一年多打听来的关于楚家的各种流楚蜚语的真实性。
楚岁亦对曾茜道:“是真的。是周行止帮了楚家。”
楚岁亦见咖啡店的服务员端来了咖啡,她停顿了一下,待服务员走远,她才一边搅拌着咖啡一边道:“传楚是真的。当时楚家欠下的巨债。楚家无法偿还,银行也拒贷。楚家已经走投无路,是周行止出现帮了楚家。唯一的条件就是周行止要我。”
“要你?!”
曾茜惊呼出来。
楚岁亦对这个咋咋呼呼地好友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别太大声了。我不想那么高调。”
曾茜连连如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好好好,我知道了,我尽量保持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