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韩家几百年来对大洲朝是忠心耿耿,赤胆忠心,想不到陛下连这点信任都没有,轻易就能相信奸人挑拨,对我们怀疑在心。”
“士可杀不可辱,父亲,不如我们立刻回京向陛下解释清楚。”韩阳在一旁提议。
“不可,无昭我们贸然回京,会被人告一个试图带兵谋反的罪名,到时候只怕陛下更容不下我们。”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韩鸿的眸色暗了暗。
“父亲,当前当务之急是要解决掉严家以及安王,他们狼狈为奸,似乎就是要一举将我们韩家踩死。”韩婼上前道。
“我想,这背后的原因应该是我。”
父子俩疑惑的看向她。
“安王与朱……太子殿下一直是水火不相容的竞争关系,太子虽然有陛下站台,可是陛下老了,这几年更是糊涂,安王年纪比太子大,根基比他深,眼下他俩明面上看着平分秋色,实际上暗里安王夺嫡的胜算比太子还要大些,我们韩家一直是镇守边关的朝廷重臣,手握兵权,而我又……”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
“外界一直认为太子将来一定会娶我为太子妃,到时太子有我们韩家在背后做椅仗,胜算就会比安王的大。”
“安王也是怕这个,所以他想先除掉我们韩家,他到时才能安安稳稳的坐上那个位置。”接着前世的记忆韩婼一通分析下来,韩鸿和韩阳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然的神色。
“婼儿,棒!”韩阳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婼儿分析的对,我估计近来战事连连战败,应该也是与他们有关,我们韩家军的作战计划敌军那边总能轻易破解,好像他们早就知道一般,我还以为是他们的将领带兵如神,天之将才,从没想到……”韩鸿的声音沉闷威严。
“父亲的意思是他们竟然还勾结了敌军,在韩家军内安插了内鬼,为的就是在陛下面前陷害我们?”韩婼心惊,安王一党手段竟然如此卑劣,为了目的不折手断,不惜用大洲国的城池来换。
她说呢,上辈子骁勇善战带兵如神的父亲,怎么会连连吃败战,死在了应州,原来……
“父亲,你怀疑是谁?”只要把这个内鬼给抓出来,搜到他与敌国通奸的证据,那么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韩鸿浑浊的双眼看向门外,眼底阴郁狠厉,他忽然站起身来,恢复温柔慈祥,亲昵的刮了刮韩婼的鼻子道:“你一路过来辛苦了吧,快去洗洗睡一觉,晚上父亲备坛好酒给你接风洗尘。”
“韩阳,带**妹下去休息。”
韩婼疑惑的看向父亲,虽然有些不明白他的想法,却还是听了他的话跟着韩阳下去了。
应州还是前世记忆中的老样子,城墙坚固,矗立在边疆,城内的街道石板铺就,两旁的房屋依旧散发着古老的气息,一切都没有改变。
韩婼看向下方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忧伤,前世她在这里度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就在城南门根底下,她挥舞着武器,朝敌军砍去,然后与无数韩家军战士一起被敌军射成了靶子永远的倒在了那里ⓝⓜⓩⓛ。
那些血与火的记忆如同昨日重现,让她的不禁皱起眉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