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施卓因搞什么，戳破了顾寒晖我的戏要怎么演？」

【组织这不是为难你吗？】

「绝对是他的私心要他这么干的。」

【那你准备怎么办？告诉组织还是告诉顾寒晖？】

颜泠思索一会儿，不怀好意的笑：「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颜泠醒来，眼前一片黑暗。

她摸摸自己的眼睛，声音颤抖：“没开灯吗？”

一旁的施卓因愣了一下，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颜泠什么反应也没有。

没有声音，颜泠更慌了：“卓因，能不能开灯，我看不见——”

“现在是白天。”施卓因不忍的说：“你失明了。”

“......”

在施卓因意料之外，颜泠得知这个残酷的结论后并没有多惊慌。

她安静了下来。

**、跳楼、失明......

正常人经历一样就会崩溃的事，她全经历了一遍。

施卓因摸不准她现在的情绪，又怕她胡思乱想进死胡同，拉住了她的手。

颜泠没有把手缩回来，她像是已经对世界失去了感知。

“泠泠？”施卓因忍不住唤她。

颜泠终于说话了，她声音颤抖，带着泣音：“我好恨......”

“我好恨！我好恨啊！”颜泠突然崩溃，捂着已经看不见的双眼不断流泪。

施卓因心中一痛，握紧她的手。

颜泠大口大口喘气，过呼吸了。脸色涨紫，快要窒息。

“泠泠！”施卓因赶紧捂住她的口鼻：“闭气！”

手心变得湿润，颜泠的气息慢慢平静下来，咳了两声。

施卓因把手拿下来：“你这是神经性失明，会恢复的。”

缺氧让颜泠失去魂魄，回过神后，她不知道在对谁说话：“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施卓因试探道：“你要复仇吗？我可以帮你。”

颜泠惨笑一声：“复仇？我拿什么复仇？”

她指指自己，又朝上指指天空，表情又哭又笑：“他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复仇了，我——”

“泠泠！”施卓因抱住她：“我会帮你，你别怕。”

颜泠笑得更癫狂了：“你？你拿什么帮我？”

她突然平静下来：“就这样吧。卓因，保护好自己，不要牵扯进我的事了。”

颜泠拍拍他的后背：“谢谢你告诉我真相。”

施卓因放开她：“我能帮到你。”

“其实，我不是普通警官。”施卓因看着她失焦的眼睛：“我是一个和顾寒晖对立组织的成员。”

施卓因坚定的对她说：“泠泠，你愿意加入我们吗？”

颜泠：“？？？”

系统：【啊？】

颜泠：「啊？」

系统：【所以你又有新身份了？】

颜泠：「什么新身份啊，我不一直是温炳文的卧底吗？」

系统：【我搞不懂这人的操作，但我很期待他发现自以为的下属其实是他上司的那一天。】

颜泠：「我也期待，嘻嘻。」

颜泠闻言呆了一会儿，不可置信：“你——”

“我最先接近你，就是为了保护你。”施卓因声音自责：“可惜我没有保护好你。”

颜泠呆呆的问：“为什么要保护我？”

“最先是我们认为你有价值，顾寒晖或许对你余情未了。”施卓因给她上眼药：“后来我们发现他只是想戏耍你。”

颜泠心中一痛，施卓因叹一口气：“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我告诉你这些，是冒着风险的。”施卓因握住她的手：“告诉我，你足够恨他吗？”

“......我恨他。”

施卓因露出一个满意的笑，颜泠看不到他笑容中的玩味：“那你加入我们吧，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颜泠沉默片刻，回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