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顾长生提出的办法,窦云仪眼中划过一道光芒,她没想到安王会这么容易的答应下来,而且提出的这个法子确实可行!
听完之后,她拿起玉佩,微微一笑,承诺道:“王爷是痛快人,我的事情已经有了解决办法,至于你的事情你说来就是!”
顾长生也不客气,径直道:“本王需要你从陆清瑶身上找一封和北疆人来往的信件!”
窦云仪闻言心头凛然,陆清瑶和北疆人竟然有来往?
难怪陆清瑶一回京,顾长生就出门了,她到底做了什么?
“好,没问题。”即便心中疑惑,但是窦云仪聪明的没有追问,她心里清楚,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越难以脱身。
“王爷,叶夫人连问都没有问就这么答应了?”侍从看着窦云仪洒脱离开的背影,疑惑的问道。
顾长生轻笑了一声,“因为她是个聪明人,而且看来她是真的不在乎叶平川了。”
他眼中划过一丝深意,今日窦云仪颇有些出乎她的意料,看来传闻也不可尽信啊!
只是不知道叶平川知不知道她的这位夫人已经全然变了模样了呢?
真是有趣!
*
安远侯府后院的芙蓉院前人流涌动,议论声纷纷响起。
“哎呦,不是说世子夫人得了病在静养吗?这人却不见了踪影?哪里是一府主母该有的样子?”
“今日可是老夫人的大寿之日,叶老夫人不是一向对外宣称她这个儿媳妇对她很是恭敬吗?今儿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还不在跟前了?”
“要我看啊,还是世子也太过分,一走就是五年,回来就把那个所谓的表妹带了回来,这不是故意下世子夫人的脸吗?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世子夫人定是因此才闹了脾气,故意不给妾室和侯府脸面呢。”
听着外面院子中传来的声音,屋子里面安静的过分,直到坐在主位上的叶老夫人猛的一拍桌子打破了寂静。
“窦云仪身为侯府主母,在老身寿宴的时候假装称病全然不管不顾不说,还私自外出,迟迟未归,丢了全府的脸面,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她难不成想要翻天?”
叶老夫人习惯了窦云仪的逆来顺受,从来没想过她竟然敢骗自己,还让自己当着这么多人丢了脸面,心头火气顿起。
一旁站着的陆清瑶擦着泪,道:“姑母,您千万别动怒,都是我不好,姐姐定是知道平川哥哥带我回来,才会这般的。”
她知道自己在街上错过了最好点明窦云仪身份的时机,可却不甘心就此罢休,因此一回府就主动当众提起要去窦云仪的院子请安敬茶,世子和姑母也想让自己过了明路,就默许了此事,众人也想看热闹都跟了过来。
然而,窦云仪根本不在院子里,她私自离开的事情立刻被当众戳穿!
只要窦云仪回来就会有她好看的!
她咬了咬唇,还不忘火上添油道:“平川哥哥,其实你不觉得今天在真宝斋的时候,那个戴着面纱的姑娘很像姐姐吗?要不然那个姑娘知道你是姐姐的夫君后,怎么还敢这么对你不敬呢?”
叶平川下意识的觉得不可能,若那姑娘真是窦云仪,在看到自己的瞬间就会扑上来了,怎么可能朝自己要钱?
可是脑海中划过那女子狡黠的一双眼眸,他又不可否认的觉得熟悉,他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窦云仪怎么可能会算计我?”
叶老夫人闻言皱眉道:“窦云仪是吃了熊胆豹子胆了?算计你?她也不看看她算个什么东西?当年要不是她有点用处,老身怎么也不会同意她进门?”
叶老夫人一向看好儿子和侄女陆清瑶,要不是陆家在五年前出了事被流放边关,以至于为了四处打点,侯府也被连累的日子不好过了起来,不得不需要窦云仪的嫁妆补贴家用,她怎么也不会同意窦云仪进门。
“母亲,店里算计我的人要真是窦云仪,我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叶平川握掌成拳,想到今日自己回京本该是万人瞩目,却平白受到了那么多的嘲笑和讥讽,他就将此怪在了窦云仪的头上,冷道:“况且她已经占了清瑶这么久的正妻之位,是时候该让出来了!”
他要给窦云仪一个教训,让她知道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场,否则的话以后她定会蹬鼻子上脸。
况且他还要让窦云仪心甘情愿的把那一箱子金子还回来!
想到这里,他眼中划过一道精光。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道匆忙的通传声音,“老夫人,世子,夫人回来了——”
叶平川刷的站了起来,满脸寒霜的朝着外面走了出去,陆清瑶低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得意。
他推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窦云仪,五年未见,她面容一如既往的娇美艳丽,宛如夏日里盛开的芍药花,夺人眼球,不过更加让叶平川在意的是她身上穿着的衣服不正是白日里穿的那身吗?
骗自己金子的人竟然真的是窦云仪!
他怒火横生,站在台阶上,怒气冲冲的质问道:“窦云仪,你竟然还知道回来?你知不知道今日是母亲寿宴,你称病未来也就罢了,母亲体恤你体弱未曾追究,可是你实际上却私下外出,迟迟不归,你这是不顺父母!”
不顺父母这是七出之条之一,一旁本是看热闹的贵妇人们面上显露震惊之色,没想到世子动了这么大的肝火,今日这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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