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上车,疾驰而去。
宋泠站在夜幕之下,脑中满是不解。
什么叫做,如果不是因为韩熙雯,他根本不会娶她?!
胃里火一般的烧灼,疼的难受不已。
可比那更痛的是心尖刀割般的撕裂,祁景严仅用一句不清不楚的话将他们两人三年的婚姻生活全部否定!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冷风吹拂,宋泠只觉得背后生寒。
夜风陡峭寒凉,双腿站至发麻,她才转身上楼。
一夜无眠,第二天来到律所时,沈隅南和韩熙雯已经到了。
只是沈隅南与沈云天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
思及昨天韩熙雯说的沈隅南想要自己开律所的想法,宋泠便明白了现在的状况。
“沈隅南,华远是我一手创建,以后也是要交到你手上的,你为什么非得要单干?!”沈云天说这话时,语气间满是不解。
“爸,三年前的事情我依了你,你说过,以后不会再阻挠我做任何事。”沈隅南沉声说着,只是神情间有着几许的疏离。
沈云天闻言一噎,眼神扫向进来的宋泠,沉声道:“我不管你什么想法,总之,我已经将你交给宋泠带,怎么决定看你自己!”
沈云天转身离去,宋泠和沈隅南四目相对,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韩熙雯看着沈隅南停留在宋泠身上的目光,只觉得心中妒火燃烧。
“宋泠,你有时间插手叔叔和隅南的事,还是操心自己的离婚官司吧!”
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宋泠看着韩熙雯沉声道:“我的事不劳你担心!或者说,你不如给我讲讲,祁景严为什么说,如果不是为了你,他根本不会娶我?!”
闻言,韩熙雯眼中闪过抹慌乱,可转瞬便被她压了下去。
她轻笑了声,浅声道:“怎么,你这是把景严和你离婚的错,都怪在我头上了?”
宋泠闻言沉寂。
刚刚她却是有些急切,可是祁景严昨晚的话就像是一根针扎在了她的心头,如何都去不掉。
韩熙雯是她在大学时的好友,曾真心相付,即使隔了三年,她也这样看待。
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三年时间,有太多事情变了。
人也一样!
“咚咚——!”
敲门声乍响,宋泠飞走的思绪也找了回来。
深吸了口气,压下被韩熙雯挑起的怒气,转身看向门口:“进来!”
“宋律,法院传票送来了。”
助理走进来将传票交至宋泠手上,退了出去。
二审开庭的时间定在了一周后。
宋泠捏着法院传票,只觉得重如千金。
自从祁景严扔下那么句不明不白的话后,宋泠就有一种疲累的感觉。
不是来自身体,而是心灵。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再见祁景严了,因为每一次见面,对她来说都是一次伤害。
拿着传票的手渐渐收紧,宋泠闭上眼,抬手用力按了按眉心。
“如果没有别的事,请你们出去。”宋泠下着逐客令道。
韩熙雯早就不想留在这儿,闻言当即便要拉着沈隅南离开。
可沈隅南却是拂开她的手,起身走向宋泠,抬手捏住她手中的传票。
“宋泠,如果信我,就把一切交给我!”
沈隅南的话一出,宋泠和韩熙雯都愣在了原地。
“隅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韩熙雯尖声喊道。
沈隅南蹙了蹙眉,没有看她,目光依旧落在宋泠的眼睛上,没有半点的游离。
宋泠惊诧于沈隅南的话,还有的就是弥漫在心头的不解。
大学时,她与韩熙雯和祁景严关系亲近,唯有沈隅南,虽然四人常常同行,但终归是有些疏远。
可三年过去了,站在她这面选择帮她的却是沈隅南?!
宋泠看着他,目光深切,声色微沉。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