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过后,我也失了兴致。
回宫路上,迎夏在我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不敢上前,
到了栖梧宫外,我转身对她说:「往后你就留在外院做个洒扫丫头吧。」
迎夏听见我的话,脚步虚浮,身子明显踉跄。
但这都与我无关,没亲手杀她已是我最大的仁慈。
我抬步向内院走去,刚进去,惊春就往我怀里塞了一个汤婆子
「公主,天凉。」
看着熟悉的院子和四肢健全的惊春,我险些落下泪来
前世,惊春沉稳木讷,不善言辞,迎夏活泼嘴甜,经常哄我开心,所以,但凡我出门必会带着迎夏,就如今日的鹿鸣宴。
但我下狱之时却是惊春成了世间为数不多愿为我辩驳之人。
迎夏她们构陷我,是惊春站出来为我辩解,楚行衍命人生生砍去了她的四肢,美其名曰以做效尤,肃清风气。
可她至死都不肯说一句我的不是。
[迎夏没随公主回来吗?」
「我将她外放到院外做杂役丫头去了。」
惊春怔愣片刻,复而又继续手上的活计,打理着我脱下的狐裘,不再言语。我挑了挑眉:「不打算为她求情吗?」
惊春边忙边回我的话:「公主罚她自有原因,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承担后果,婢子仗着情分求公主饶恕,会让公主失了威信。」
她这番话让我心情大好,连着早上的阴霾都散去不少,
「言之有物,赏!」
我雀跃地跑去院中逗弄鹦鹉,
鹦鹉学舌,红炉点雪,竹叶眠霜,万物皆宜。
我朝着暗处招了招手:「仔细查查魏远卓与太子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