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乞巧节,陆家大喜,两位嫡女均嫁入了豪门显贵的将军府。
骏马之上,翩翩公子,十里红妆,满城皆庆。
我坐着大红彩绸的花轿,进了将军府的大门。
三跪九叩,新人同入天地拜,一条花绸牵洞房,我牵着红绸一路来到了新房内。
红烛忽晃,一袭红袍之人推门而入。
一双温热的手拂开了我眼前的团扇。
“阿鸢,登州遇难,圣上特宣我进宫议事,后日便要启程。”
他蹲下身来,面有难色,眼里带着化不开的温柔和歉意,“此番是委屈你了。”
看着他的脸半晌,终是回过神来,我浅浅而笑。
“我会等夫君凯旋。”
只是在沈祈君临别之际,我语重心长的同他说道,“夫君,大婚前日,我曾去寺内进香,偶遇一位大师,他曾同我言明,日后我的夫君定会是一位征战沙场的大将军,可奈何登州一事危险重重,粮草被截不说,流民之内必有贼寇混入城中,里应外合,实乃危已。”
沈祈君望向我的眼里满是震惊。
登州之事,早已***,又怎会是我一介女子所能知晓的。
我剪下一缕青丝,缠上红线,放入锦囊,递给他。
“阿鸢乃是女子,自是不懂这些,但大师所说已有应验,还望夫君能有所提防,切勿别旁人钻了空子,阿鸢会在府中照顾母亲,盼君归来。”
沈祈君驻足良久。
此事,我本可以不告知于他,大不了成了寡妇,却依旧是府中长媳,衣食住行定不会亏待于我,若我安分守己,将来更是少不了的富贵,虽成不了侯夫人,但封个诰命也未可知。
若真是如此,反而落得清净。
可京中酒肆茶楼,沈家好男儿的事迹广为流传,沈老将军忠心为国,战死沙场,乃一代忠良,为了百姓,他们更是甘之如饴。
小娘自小便教我,哪儿怕是闺阁女子,也该心存大义。
哪儿怕我是小小庶女。
我更是不想见到沈老夫人一夜之间为此白了头,哭瞎了眼,自此缠绵病榻,郁郁而终。
那只温热的手再次覆上我的掌心。
“我答应你,必将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