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声响起,姜柠瞪着水汪汪的眼睛,在许疏印的注视下咽了口唾沫,像是在许疏印心头点燃了一把火。
“姜柠,你……”
他刚想抓住姜柠,姜柠有准备般地极速后退,一脸狡黠道,“求过了,掌印可要说话算话啊。”
而后给他留下一个摇曳背影。
许疏印深吸一口气,“本掌印最近就是对她太好了!”
小桂子看戏看得开心,连忙凑过来八卦,“掌印,奴才瞧这小郡主确实不错,您若喜欢……”
许疏印瞥他一眼,“谁说本掌印喜欢的?”
小桂子卡壳,“行,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许疏印靠在椅背上,唇边还带着姜柠的体温,沉沉道,“我的路还没走完,不能喜欢上任何人。”
不然,都会成为他的负累。
说罢,许疏印便恢复了往日冰冷模样,“我娘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小桂子摇头,“这么多年了还是没什么进展,当年娘娘被诬陷通敌叛国的信还在皇后手里,通信的人如石沉大海,始终查不到,奴才怀疑那人的身份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许疏印嘲讽一笑,“这么漏洞百出的一件事,当年朝堂上所有人却言之凿凿,就那么要了我娘的命,你说,陛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眸色冷厉,带着浓浓的化不开的戾气。
——
“滚!你们都给朕滚开!”
歇斯底里的吼叫夹杂着杯盏碎裂的声音,一众丫鬟太监都胆战心惊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匆忙的脚步声响起,守门的太监看到许疏印宛如看到了救星,“掌印,您可来了,陛下他头疾又犯了,谁也不让接近。”
休息了几日后,昌帝的头痛不仅没好,反而愈演愈烈。
“陛下。”
许疏印抬步跨过门槛儿,一花瓶正好猛然砸在他脚下,瓷片四溅。
他下意识转头躲开,可还是有一两片碎屑从侧脸划过,留下一道血印。
“掌印,您……”
“无妨。”
许疏印面无惧色,朝着失态的昌帝走去。
“陛下,您头疾犯了,奴才已经叫了太医。”
昌帝眼睛中尽是血色,狠狠抓住许疏印的手,似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不,不要太医!给朕丹药,把皇后给朕的丹药拿来,为什么吃了还如此难受,朕要丹药!”
先前许疏印已命人将丹药全部替换,看来昌帝的头疾,确实和这丹药脱不开干系。
“许疏印,你去皇后那,去给朕拿丹药!朕只,只信你,快去!”
“陛下。”
皇后得了消息,第一时间带着人赶来,“臣妾听闻陛下头痛难忍,已经将丹药带过来了,陛下只要服下就没事了。”
昌帝精神一振,“来的正好,快把丹药给朕!”
皇后从怀中拿出一个青色瓷瓶,从中倒出两粒褐色丹药,“大师说过了,丹药吃多了伤身,一次两粒方才为上佳,陛下莫要心急。”
“不可!”
许疏印眉头微蹙,抬手去拦。
可昌帝头疼得紧,几乎已经没了理智,直接抓起丹药便塞入口中,甚至连水都没用就囫囵吞了下去。
丹药下肚,昌帝才终于觉得自己快要裂开的脑袋得了片刻安宁,枕在皇后腿上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皇后轻抚着昌帝脑袋,抬眼对上许疏印,“掌印放心,众目睽睽之下,本宫总不见得做不利于陛下的事。”
许疏印似笑非笑,“陛下入口的东西还是谨慎些的好,这丹药治标不治本,还望皇后娘娘能将丹药拿给太医,让太医仔细瞧瞧。”
“许掌印这是信不过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