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首座,我南部方面一切正常,风信传递流畅。
属下所属的一众行间、行在都定期有风信传来……”
鸣镝举起右手,打断了南方署掾的话。
“一切正常不代表没有问题,切记不可麻痹!
我南军屡屡遭受南部诸国的袭扰,事先却没收到任何风声……”
密室内的空气,再次变得凝重!
“或许……我们的人,都已经变成了死间。”
死间就是已经死掉的行间,或者是被人发现了身份失去价值的行间。
死间意味着失败,也意味着有可能自己人可能被策反!
总之,很严重!
鸣镝的话虽然还是毫无波澜,却让在场的人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
南方署掾已经被冷汗浸透衣衫,不知道自己是否会被碎尸万段……
这时,有消息传来。
鸣镝看了看内容,就将手中的密卷递给了北方署掾。
“哈哈,那名小狱卒居然凭借‘滕王令’堂而皇之就进了内城,还让去传达东华君令的内卫,在他家中空等了一个时辰!”
北方署掾眉毛扬起,似乎内卫府吃瘪,会让她很开心。
“有意思,一名区区低等狱卒,居然拒绝内卫府的招揽。”
鸣镝显然也对这条消息也很感兴趣,他看向其他三名署掾,沉声问道:“你们怎么看?”
东方署掾忍着巨疼,拱手道:“他不接受内卫的令谕也好,这样我们岂不正好可以出手招揽?”
“不妥!我们和内卫被尊为陛下之左膀右臂,我们见风阁素来与内卫井水不犯河水。
此刻我们若出手,和内卫必生嫌隙。”
西方署掾摇头否决。
“这有何难?
派人将那狱卒拿来,问他可愿意加入我见风阁,此事不论成不成。
即便事后东华君追问,我们也可以推说是这小子自愿。”
南方署掾的主张,和他人一样干脆利索。
“不知小妹的意下如何?”
青铜面具面向北方署掾。
“此人的推案能力非同一般,就连大理寺第一推官都大加赞赏!”
北方署掾小手紧攒,脸上居然出现前所未有的严肃。
“此人若是加入我们见风阁,以后再出现大案子,我们就不用再倚重内卫府了,大兄也不会再在陛下那儿吃瓜落!”
额!
这么没面子的事,你有必要当这么多人说?
不过她说的好有道理啊!
鸣镝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我见风阁一向行事低调内敛,从来不会在人前显圣。
时至今日,令本座最得意的事就是,天下间无人知晓我见风阁的秘密。
就连本阁所在,也无人知晓……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诸位的努力!”
鸣镝越说越得意,起身面对几名署掾:“希望大家再接再厉……”
此刻又有消息传来,北方署掾抢过密卷,大声念道:“李长宁来到内城后行踪飘忽不定,我方行间多次跟丢,若不是他身旁有只大黑狗引起众人恐慌惊呼,我们已经失去踪迹。”
连人都盯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