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别墅,三楼。
夏初微洗了个澡,换上早就准备好的性感睡裙,并很有心机地在身上喷了点儿充溢着诱惑的香水。
因为傅砚辞出车祸的事儿,昨天他们的洞房花烛夜都在医院度过,今晚她可得把握好时机,说不定一次就中,直接给江家生个孙子。
上辈子姜早不能生,和江津风是领养的孩子,尽管最后江家的企业已经位列全国十强,业务拓展到了海外,风光无限,可最后不还是便宜别人了?
想到这儿,夏初微得意的冷哼一声。
这辈子她得给江津风多生几个,江家的偌大产业最后必须是她儿子的。
江津风回到房间便看到侧躺在床上,摆出性感姿势的夏初微。
吊带睡裙松松垮垮,白皙的锁骨下的那片肉清晰可见。
他微微蹙眉,转身把门关上。
然后在夏初微期待的目光下,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
那是这个房间里跟床最远的距离。
“夏初微,我们谈谈吧。”江津风的语气很正式,淡漠的眸子里全然不见半点欲。
夏初微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又说不清是什么。
她起身下床,光着脚走到江津风面前。
“老公,有什么话我们日后再说吧,现在最要紧的是制造属于我们的快乐回忆。”她的手指从江津风的肩头往下滑,并在心口的位置轻轻打转。
江津风握住她的手,淡定推开,对于她的撩拨丝毫不为所动。
“把这份协议签了,我会给你江氏10%的股份。”江津风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几张纸。
夏初微犹豫几秒,接过来看了一下,瞳孔一震,娇嗲的声音惊的变了声调。
“形婚协议!”
她颤抖着手把几张纸看完。
内容与标题相符,无外乎就是表面夫妻,同屋不同床,对外保持体面,维系夏家和江家的合作。
“为什么?”夏初微有点儿懵,她激动地蹲下来,抓住江津风的手,问:“是不是因为那晚的事情?我可以发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就发现咱们在同一张床上了,这真的和我无关。”
难道是江津风发现她算计他,所以生气了?
江津风把手抽回,面无表情:“那晚的事情是不是意外,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也不愿再去计较,10%的股份算是形婚的补偿,其实就算不是你,我娶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这么做,当然,你也可以拒绝,那明天我们就去办离婚手续。”
离婚?
那江家以后发迹了不就跟她没半毛钱关系了?
那她千方百计地算计,调换和姜早的联姻对象岂不成了笑话?
夏初微不想离婚,所以,只能签了这份协议。
反正时间还长,她就不信诱惑不了江津风?
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再怀个孩子,江家迟早还是她的。
上一世姜早能做到的,她也能!
……
另一边,医院附近的胡同内,姜早熟稔地走进一家门脸不大的小店。
招牌很旧,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但里边很干净,小小的店铺几乎坐满,空气里飘逸着食物的香气。
“老板,一碗牛肉面不要香菜。”姜早在唯一的空位坐了下来。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热情应了一声,便转身进了厨房。
老板娘紧跟着出来用干净的抹布帮姜早把桌面又重新擦了一遍。
“妹子,花茶来一杯不,免费的,润润喉,最近外边天儿太干了。”
“好啊,谢谢大姐。”
姜早笑着回应,脱下外套放在一旁。
傅砚辞虚坐在姜早的对面。
他其实很早就认识姜早了,知道她聪明,要强,敢想敢做,独立自主,上学时候就是学霸,奖学金拿到手软,却还不知道,她竟然有这样亲善的一面。
而且,以她的身份,是怎么知道这胡同里有这样一家小店的?
还很熟悉的样子?
老板娘把面端过来的时候,姜早指着墙上的各种奖状问:“你儿子的?”
“嗯。”老板娘一脸骄傲。
姜早又顺势聊了两句,“快高考了吧?肯定能考个好成绩,到时候你们夫妻俩就可以跟着享福了。”
老板娘也没怀疑什么,这附近的老顾客都知道她儿子今年上高三。
“那就谢大妹子吉言了,我先去忙,你有什么需要的再叫我。”
姜早笑着说了声‘好’,随后拿起一次性筷子,掰开,反复磨了几次,又用纸巾擦拭了一遍,然后才开始吃面。
傅砚辞就这么看着她,总能猜到她下一步会做什么。
姜早有轻微洁癖。
吃面喜欢先挑起一根,在筷子上绕成一圈,吹冷了才入口。
她总是先吃完了面,再喝汤。
若是好吃的话,那双炯亮的杏眸会下意识眯成一条缝。
就如同她现在一样。
“姜早。”
明知姜早听不见,可傅砚辞还是反复唤着她的名字,面上带着几分肆无忌惮的窃喜。
回去的时候,姜早顺便在咖啡店打包了咖啡和糕点,留着晚上当夜宵。
高跟鞋踩在医院的走廊里,空荡的甚至能听到回声,四周静悄悄,莫名有种阴森的感觉。
姜早停下脚步四下看了看,化着淡妆的脸几乎在傅砚辞的脸上擦过,她浑然不觉,只望了一眼护士站,见没人,便快步朝着傅砚辞的病房走去。
到了病床旁,看着还睡着的傅砚辞依旧好好的,四周的仪器也没任何不妥,姜早这才松了口气。
“真没想到这辈子咱们两个会成为夫妻,本以为能在车祸前救到你,没想到还是……”姜早始终有些遗憾,坐在病床边,看着傅砚辞的脸,“不过还好,这一世你没变成傻子,只是智商倒退的话,说不定很快就能恢复了也说不定。”
飘在半空中的傅砚辞:“!”
这一世?
傻子?
姜早在说什么?
他的智商并不低,想到姜早仿佛有预知能力一般跑去车祸现场救他,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测。
“你是重生的?”
“上一世我变成了傻子?”
傅砚辞曾经也是个唯物主义者,可现在他人魂分离是事实,那么还有什么离奇的事儿是不可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