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自己上一世不曾注意詹渊,他这一举一动都是岑竹极为不喜欢的模样。
有时冷厉矜贵,轻蔑他人有时又轻佻浪荡,一点也不沉稳。
“姑娘竟红了脸,难不成本丞说中了姑娘的心事?”
岑竹见詹渊咄咄逼人的样子,帕子捏的死紧,杏眸中微微染上了层愠怒。
詹渊见着岑竹红红的耳根,嗤笑了声收起了眸中的笑意,起身辞别了岑父。
岑父脸色难看,所幸让岑竹送詹渊出府。
岑竹一路跟在詹渊的身后,男人窄腰宽肩,垂眸胡思乱想着上一世他们之间的点滴,冷不丁撞上了男人结实的背脊。
没想到出神的刹那,两人已经走到了岑府门口。
詹渊转头瞥了眼心思沉重的小丫头,不咸不淡道:“岑姑娘又不长眼了?”
岑竹听到熟悉的话语蓦地抬了头,男人已经上了马,结实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了她的眸中。
上一世自己穿着喜服被岑云背出府外时,他也是站在这里眸光狠厉地说着同样的话。
后面无论在什么场所遇见他,他都会说她不长眼。
这句话是在怨她,不长眼看上了容久。
“怎么,姐姐该不会看上左丞大人了吧?詹家的婚约可是那个病秧子!”
岑晴挽着容久蓦地出现在了岑竹的眼前,嫌弃地瞥了眼岑竹。
“不劳妹妹操心。”岑竹语气淡淡地,看到容久的衣衫,朝着那两张脸轻笑了声。
容久常年被容老夫人管束着,看上去是个窝囊的书生样,背地里比谁玩的都花。
今晚,他更是会在绛珠楼怒掷千金!
她回了立竹院后拉着翠微与青稞换了身衣衫,直奔绛珠楼去。
……
大淮龙京,绛珠楼拔地而起,烛光将龙京的夜照得澈亮。
底层套房中,主仆三人坐在桌前,愣是吃不下一口。
隔壁屋子从他们进门开始,男女的**声便没有断过,如今愈加放荡。
岑竹墨发高束,她的五官本就偏冷,如今穿上了墨狐大氅俨然翩翩公子,面无表情地坐着。
“容公子你好棒!”隔壁的女人尖叫着。
翠微羞得遮住了自己的耳朵,“姑娘怎么知道容公子在此的?”
“直觉。”
岑竹默默抿了口茶水,对着青稞道,“青稞,再去弄些妖童送去隔壁。”
她还想从怀中拿盒药给他,却发现兽药竟然用光了。
正思索着,岑竹蓦地掉入了一道亮光中,整整齐齐的药书同各种草药药丸,各种医疗器械全部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一盒兽药蓦地飞到了她的手上,岑竹蹙眉看着,睁眼时却发现那药出现在了自己的怀里。
好生神奇!
她不动声色地将兽药给了青稞。
上一世,议亲结束容久便奔去了绛珠楼,整个人直接玩脱了,但容家花钱将事情压了下来,岑竹还是听到了一星半点。
既然玩,岑竹便让他尽兴。
今晚过后,容久将永远无能!
隔壁屋子中正打得火热。
容久自然不知道是岑竹。
他目光弥散地看着底层套房中妙龄少女的身姿,朱红烟罗细软衬得皮肤白雪,纤细的蛮腰挂着珠串,鎏金金冠垂着的流苏发出细碎的声响。
劣质熏香充斥着容久的鼻尖,酒精和兽药迅速发酵,容久此时就像是森林里的一只野兽。
蓦地,他的下身突然**辣地疼了起来,他猛地推开了身上的女人,发出了凄惨的尖叫。
一时间,整个底层全部被容久的惨叫给吓到了,人群纷纷朝着套房聚集了过来。
没一盏茶的功夫,容家家主容怀庆带了一群人围住了绛珠楼的底层。
“少爷,看这样子容家公子怕是日后都不行了。”
容怀庆在不远处听到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宝贝儿子,抬手想要揪了人。
又有人清了清嗓子低沉道:“听闻岑家二姑娘同这公子定了亲,如今公子无能,这姑娘指不定要怎么闹。”
“我要是这容公子的爹,就压住这事儿,回头自己代替儿子好好疼疼这姑娘!”
此话一出,连带着周遭的人都堪堪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