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我俩才意识到危险近在眼前。

秋雨慌忙辩解道：「我没有……」

容嬷嬷厉声呵斥道：「做出这副可怜样给谁看？娘娘认定的事你也配质疑？」

「要是让别人瞧见了，还以为咱们娘娘苛待下人呢！」

「一次不忠，终身不用！等娘娘与皇上南巡回来，你该好好想想与高侍卫的事，好全了与娘娘的情分！」

一连串的斥责打得秋雨猝不及防，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然抬头。

「容嬷嬷，我对娘娘还不够忠心吗？」

「从小到大，无论娘娘犯了什么错，都是我去当替罪羊。」

「连这条腿也是为娘娘而断，如今我只想在她身边伺候一辈子，为什么还要强迫我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

容嬷嬷叹了一口气，「我们做奴婢的本就身不由己，能为主子效力便是最大的福分了。」

「这样至少还能谋个好名声，难道你要为了那一点自由，不顾忠仆之名贪图享乐地过上一辈子？」

我内心忍不住欢呼，求之不得好吗？

秋雨的眼中却闪过疑惑、挣扎。

娘娘身边的每一个奴仆都比她更忠心。

有为了娘娘献出生命的，有为了娘娘背叛家人的，而她，只是瘸了一条腿和牺牲婚姻而已。

眼看秋雨要被说服，一道突兀的开门声打断了她的思考。

身姿妙曼的女子推门而出，一身素衣也难掩倾城容颜。

她站在台阶上，抬眼向下看去，冷声道：「不愧是我好妹妹的狗腿子，迷惑人的功夫学到精髓了。」

容嬷嬷气急败坏地指着她，「你……你敢污蔑娘娘，尊卑不分的东西！」

柳如兰笑出了声，嘲讽道：「哦？难不成要学习你家娘娘的‘自我以上人人平等，自我以下尊卑分明’吗？」

很明显容嬷嬷不是柳如兰的对手，不过一个来回便落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