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说失去我太痛苦,无法再承受失去宋淮安的痛苦了。
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
如今她们要迎接新生。
可谁来给我一次新生?
「证据不足,庭审到此结束。」
「被告当庭释放。」
法官的话音刚落,我感觉像是跌入了冰窖。
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声震得我耳朵轰鸣。
我失控地朝柳如烟扑去,像个疯子一样尖叫:
「你为什么不把证据交出来!你这是在包庇他!」
姐姐一把将我推开,她的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够了,江北,别再闹了。」
她们俩高高在上地俯视我,好像我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我背后的伤口被撕裂,疼痛让我倒吸一口冷气。
泪水在我不甘的面庞上横流,声音颤抖不止:
「为什么?你可是我的亲姐姐啊。你以前那么爱我。」
话还没说完,宋淮安就从被告席上走了下来。
姐姐和柳如烟立刻冲上前,紧紧地拥抱住了他。
就像是拥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
宋淮安也情难自禁,哭倒在她们的怀抱中。
如果不是我是受害者,我几乎要以为他是被冤枉的了。
这一幕让我恶心得转过头去。
垃圾桶里,是柳如烟撕碎的证据。
就像是我破碎的心。
我苦笑着,为什么我还要对她们抱有希望呢。
走出***,记者们如狼似虎地将我围住,镜头无情地对准了我狼狈的模样。
姐姐曾经承诺要让宋淮安付出代价,这场庭审本应在公众的注视下审判他,却没想到最后被审判的人是我。
「江北,你能谈谈宋淮安霸凌你的过程吗?」
记者们追问,为了视频效果,他们甚至逼近我,拍摄我后脑勺上的丑陋伤疤和胳膊上骇人的伤口。
闪光灯闪烁,痛苦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我害怕地捂住脸。
姐姐生怕我在记者面前揭露真相,急忙开口澄清:「是我弟弟造谣宋淮安霸凌他,法庭上我已经决定赔偿宋淮安500万精神损失费。」
她说道,「这件事已经结束了,我为之前的误会道歉,同时我也会好好管教我弟弟。」
姐姐的话语让记者们信服,她的身份和赔偿金额都让人难以质疑。只有少数记者保持着冷静,提出了疑问:「那江北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宋淮安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柳如烟迅速将他护在身后,抢在我之前说道:「淮安心地善良,不想揭露朋友的伤疤,那就让我来说。」
她亮出了我的重度抑郁症诊断报告,
「我是江北的律师,他有严重的抑郁症,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