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了扯嘴角，实在没忍住极其讽刺地看向贺丞：「委托书已经签过了，劳动合同也签了，你们要解约，要开除我吗？」

贺丞上前劝贺子凌：「你冷静点儿。」

然而贺子凌握着我的手，将我往他身边拉了拉难堪道：「我只是想留住你，帮你也是出自真心的，并不是真要你怎么样！」

我抓狂朝他吼：「放开我！」

蓝晓京也过来劝他：「子凌别这样，你越这样只会越适得其反，我帮你再劝劝程暖姐？」

贺子凌这才松开了我。

我随即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蓝晓京也追了上来。

「程暖姐，你这样对子凌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他都快要跪下来求你了，而且他也说得没错，贺丞哥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借你的案子的。」

贺丞真的把所有人都当傻子耍，而我更是如同他掌中的玩物。

我看向蓝晓京：「劝我没有用，你还是去开导贺子凌吧！」

她跟不上我的步伐，加上我油盐不进，也就没有继续跟上了了。

我很快转过一个街角，但因为实在有些太晚APP好不容易预约上的车，也等了快三十分钟才到。

回到贺丞给我租的房子，我摸黑踢掉鞋子疲惫地进了浴室。

我正闭着眼睛淋浴，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

「啊！」我吓得尖叫一声，差点儿灵魂出窍。

然而不顾我的反应。

「你个神经病！」

我又气又怒的转身去推搡他，拍打他。

「疯子！」

我扯过浴巾想趁逃出去，却被他一把捞了回来，被他从背后笼罩在身下，我不争气地颤抖了一下。

他弯下脑袋贴上我的耳垂，低声道：「今天表现不错，你那副冷漠决绝的样子，跟当年一声不吭就出国的做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不知道他到底在讽刺些什么，咬牙骂道：「贺丞，我恨你！你为什么要让我变成这样？」

我不愿配合他，挣扎地抬起脚踢他。

「啊！贺丞你个变态！」

「省省力气。」

我眼泪飙了出来。

在他继续发疯时，我故意恶心他道：「你就不怕蓝晓京知道我们的事情吗？」

「她那么天真又单纯，你却这样骗她伤害她，对得起你师父蓝曜吗？」

贺丞却无动于衷，在我耳边轻佻讽刺道：「那么多话说，看来你还有很多精力。」

随后他将我抱起扔到床上，居高临下地盯着我。

恍惚间我像是看见了六年前的他，他也曾这么灼热地霸道地看着我，以至于我以为他也爱上了我。

现在看来，不过是欲望使然，无关情爱。

我瞥过脸去，避开他灼热的视线。

他却偏要掐着我的下颚，让我直视他。

「程暖，自甘堕落，被当成玩物的感觉怎么样？」

我鄙睨的看着他：「那你呢？觉得很有趣？很有优越感？」

他脸色沉了下去。

我继续挑衅道：「蓝晓京那么爱你，你背着她偷吃，贺子凌那么信任你，你欺骗他，你不觉自己很卑鄙无耻吗？」

「我真没想到，我曾经那么喜欢，那么崇拜的人，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贺丞的目光突然变了变：「你爱过我吗？」

这事重点吗？无耻的人是还真的一点儿也不觉自己无耻吗？

「呵。」我冷笑看他，「不然呢？大学那四年，我都是在用钱凌辱，玩弄你？你有心吗？贺丞？」

「无所谓，反正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你这个谎话连篇的女人，没有心的是你。」他冷厉道：「你差点儿害死我妈，居然就这么轻易不告而别，才几年就跟我堂弟搞上了。」

「你倒是给我说说，你的良心在哪？」

不等我回答，他就让我近乎窒息。

然而这些反倒像是取悦了他。

我闭上眼睛偏不看他，然而惹来他更加恼火。

我几乎要被他弄晕，才结束了一切。

搬进来这一个星期，贺丞是第一次过来这里。

我还以为他是在蓝晓京那里吃饱了，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他。

我裹着被子背对着他：「贺丞，是你让我滚的......六年前你让我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