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安。”李婶子将娇月的恐惧看在眼里,心下心疼,斟酌着说道,“月儿有福气能在大公子身前伺候,大公子可是个大好人。”
“听闻李婶子家有个要开蒙的孩子,我让管事找了几本书拿回去给孩子,李婶子可去看看。”萧亭渊谦虚有礼地说道。
李香琴一时喜不自胜:“诶,我这就去。”
娇月不好拦,看着她激动地跑向外院,只剩他们两个人站在这里。
“……大公子有心了,”气氛僵沉,娇月只好硬着头皮说了一声。她想起昨晚的事还是既羞又恼,下意识地将手缩进袖子里,把手指遮住。
“记得报答,”萧亭渊轻飘飘带过,忽略她的小动作,转身又进了书房。
娇月胸中一堵,别人面前都是高风霁月的侯门贵子,偏在她面前连装都不装,无赖无情到极致。
等李婶子抱着书回来,又再三叮嘱娇月两句,翻来覆去都是大公子是好人,好好伺候,还塞给她一碗莲子羹,推着她送进书房。
娇月不会说李婶子教得那些哄人的话,估计萧亭渊也不爱听,将莲子羹放在案上后,她便老老实实站在一边。
她将自己缩在灯架后面,尽量降低存在感,这间书房原是用来藏书的,是以大部分空间都是数不清的书架,即便她竭力的缩着但跟面前的人也只隔了一个窄窄的书案。
他倾身向前写字,修长的手臂伸出洗笔,撩过她腰带上的香囊,她惊得一个没站稳,但又怕撞坏后面价值千金的藏书,下意识地前扑,避无可避地压在了萧亭渊的手臂上。
她立马像受惊了的小兔子似的跳起,惶恐不安地请罪:“……奴,奴不是故意的。”
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上方罩了下来,“无妨。”
娇月这才小步子地挪回到刚才的位置,心中暗暗骂了自己一万句,死死按住香囊,生怕又惹出什么祸事。
而萧亭渊看似继续执笔练字,然而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胸口的佛印却愈发滚烫,他病态阴狠地扯开嘴角,笑容癫狂。
日夜凌迟的疼痛,在她温软的身躯触碰的瞬间消失不见。
他低头看了看胸口那渐渐微弱的光圈,霎时间一脸的阴狠消融,只余淡淡温雅笑意,“管事说你是识字的。”
她正局促的时候,面前袭来一股温热的气息,她被吓得一激灵,急急抬头,萧亭渊不知何时已经绕过桌案走到了她的身前。
两人之间近得都能听到衣料彼此摩擦的声音,萧亭渊低首垂眸,牢牢将她圈禁在他身姿投下的暗影里,如同圈住了毫无防备落在陷阱里的小兽。
“嗯?”和昨夜一样的汹涌热气再次传来,娇月下意思的向后撤,但退无可退,后背紧紧贴在冰冷的书架上才回神。不敢再直视眼前人,只将脸偏向一侧,迷迷糊糊之间根本没听清说了什么,讷讷地问道:“大公子刚刚说什么?”
两人鼻息想闻,萧亭渊感受着温软女体的挣扎。言语间俱是抗拒,殷红的唇角,微微颤抖,灵巧的小舌随着语音跳动,舔过唇角细嫩纹路后娇怯地缩了回去。
一如她这个人一般,香软娇艳,畏畏缩缩。
仔细打量一番后,他心中嗤笑,除了能缓解他的疼痛和时时刻刻防备着他的惊惧外,这个丫鬟的性子实在是没什么特别之处。
萧亭渊有些兴趣索然,主动拉开距离,收起刚才外泄的占有欲,淡淡说道:“以后随身伺候。”
“大公子,奴会做很多活儿,吃食,绣活,洒扫……”娇月刚刚松下的一口气,瞬间又因为他的话而提到了嗓子眼,欲言又止,神情急切,“除了,除了……”
“除了侍奉床榻?”萧亭渊已经失去了和她心平气和说话的耐心,语气冰冷:“难不成你觉得你可以左右主子的意思,还是说……在玩欲拒还迎的把戏?”
他看着面前人脸色瞬间从羞红到惨白,又突然起来调弄之意:“昨日,是谁说的心悦于我?和有情人做快乐事,不好么?”
“……”
娇月心上一抖,眼睛瞪到极致,浑身颤抖,不敢置信世人口中仙姿玉树般的大公子居然能说出这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