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又说，“哪家儿郎不纳妾？太子婚后至今也仅只是看上一个青楼女子，养在外面便是不打算纳入东宫，又愿意为你将她送走，已经是极大的疼宠。”

“眼下既已挑明，是太子背诺在先，把着这个错处，太子对你有愧，心也就更多在你身上，这才是利益最大化的选择。”

他如一台机器般，理智为我分析局势。

是那般冷静持重。

我看着，忽然开口。

“父亲，如果今日站在我位置上的是妹妹，你也会如此劝她吗？追求利益最大化，做个贤妻良母？”

“那自然不——”

话未说完，父亲放下茶盏，眼神中闪过一丝难堪。

“幺幺，父亲并非这个意思。”

我知道的。

父亲并无坏心。

他甚至根本没提及丞相府站队太子一事。

他只是，没那么爱我而已。

所以可以冷静分析，阐明利弊。

所以无需关心我的心情，体察我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