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好好!小子,这话可是你自个说的!”
周扒皮咧着嘴笑,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大黄牙。
随即他目光一转,又落到了万相阁的孙亮身上,“孙老板,你不是认识一些鉴定大师吗?要不这样......”
“你帮我请个大师过来鉴定,省得这小子输了不认账!”
“可以。”
孙亮也没拒绝,掏出手机就联系了一个鉴定大师。
毕竟干古玩这行当的,谁还不认识几个古玩专家?更何况,他在业内也是出了名的好口碑,人脉比周扒皮广,信誉度也更高。
与此同时,围观客人也越来越多,一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巴不得孙亮请的专家快点到场,好鉴一鉴这画作的真假!
而其中,还有一个身穿旗袍的漂亮女人。
女人长着一张鹅蛋脸,微笑唇,精致小巧的鼻子上,是一双撩人的狐媚眼,哪怕什么都不做,都会让人觉得撩拨心弦。
她穿着一件新中式的素白旗袍,旗袍上袖着几朵翠竹,傲然古雅,也冲淡了女人容貌上的妩媚,多了几分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万种风情!
女人叫丁倩,是云海市一流大族的丁家千金,也是天玉集团的总经理。
这两年,老爷子的身子骨也没以前硬朗了,慢慢的就有了内定继承人的想法。
为了赢过二叔儿子身上的独苗光环,成为天玉集团的新任总裁,丁倩为此烦透了神。
正好明天是老爷子的八十大寿,老爷子又是骨灰级的古玩爱好者,她便来了古玩市场,打算挑个好货哄爷爷高兴。
没曾想,这前脚刚到,后脚就碰上了万相阁的闹剧!
放在往常,丁倩根本不会在意,也不会浪费时间看戏......
但!
丁家就是丁观鹏的一个旁枝!
如果这画是真的,那就是他们丁家老祖宗的作品!
“爷爷一直对丁观鹏的作品很执着,要是能买下一副......”丁倩暗暗琢磨,看向那副【丁傩图】的目光也溢出一丝期待。
但愿是真的吧。
......
十分钟后。
一辆奥迪a8停在了万相阁门口。
紧接着,就见一个身穿素衣,鬓角斑白的老者从后排下车。
老者约莫六十出头,两根眉须极长,一看就是有大福泽的人,他手上把玩的两颗核桃色泽深润,明显是盘了几十年的老物件!
“方老,劳烦您亲自跑一趟了!”
瞧见来人,孙亮立马迎了上去,讨好之色尽浮表面。
“没事,我老友明日大寿,就算你不找我,我今天也得来拿寿礼......”方老神色淡淡,遂将话锋一转,“对了,你不是说有丁观鹏的临摹画吗?在哪呢?给我看看。”
“这呢!就在桌上!”
孙亮连忙领路,将方老请到了待客桌前。
一般情况,他肯定请不到方老这样的大人物,刚才也是瞧着人多想涨涨名气,就借着寿礼的由头给方老打了电话,打算碰碰运气。
不曾想,那方老的老友还成他福星了!
“哼哼,姜成,这位方老可是古玩界的北斗泰山,更是行业内出了名的火眼金睛!”
周扒皮挑衅地看了眼姜成,一副坐等好戏的模样,“一会鉴定结果出来了,你就等着栽我手上吧!”
“是吗?”
姜成双手插兜,满脸的信誓旦旦,“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万一你输了,可别忘了抽自己十个巴掌!”
“还万一?呵呵,”周扒皮好似听了个笑话,被逗得不行,“你五千买的破临摹,还指望是丁观鹏的真品呢?傻X!”
“啧。”
姜成懒得跟智障斗嘴,而是将目光落在了老者身上。
老者凑到画前,先是粗看了几眼,又摩挲了一下画纸,这才颤着手从怀里拿出老花镜,仔细仔细细端详了好半天。
看他一直没吭声,眉头还紧紧地拧成一团,周扒皮别提有多高兴了!
哈哈哈哈!
就这表情,肯定是假货无疑了!
“看吧,老孙!得亏你听了我的话,没买这幅假画,要不然你就亏大了!”
周扒皮扬着下巴,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只是还不等他嘲讽姜成,耳畔却传来一阵振奋的惊叹声!
“真品,是真品!”
“这是丁观鹏最经典的临摹作品,大傩图!收藏价远比市场价更高啊!”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脸激动的方老!
此言一出。
全场也瞬间哗然!
“**,还真是真品呢?”
“哎!我刚刚听珍宝楼的老板说,那小伙子只用了五千收画......这要是出手了,不得赚大发了!”
“谁说不是呢?五千换几十万,纯纯的大捡漏啊!”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个不停,看向姜成的目光也多了一丝艳羡。
唯独,周扒皮除外!
“什么?这画真是出自丁观鹏之手?”周扒皮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方老,您要不再看看,万一......”
岂料,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就被方老一记冷眼打断了,“怎么?你是觉得老夫年纪大了,会看走眼?”
“不,不是......”
周扒皮连连摇头,脸色比吃了翔还难看。
抛开方老在古玩界的地位不说,人也是孙亮请来的,他多少得出面打个圆场,“周老板,方老可是出了名的火眼金睛,绝对不可能看走眼的!你可别胡说八道!”
“方老,不好意思啊,辛苦您鉴定这画了......”
“无碍,”方老摆了摆手,随即岔开话题道:“对了,这幅画是谁的?”
“老先生,这画是我的。”
一看到了自己的主场,姜成坦然地站了出来。
不曾想,对方接下来的一番话,差点让他站不住脚!
“小兄弟,你有出画的打算吗?要是有,我愿意出五十万买下这幅画!”
啥??
五十万!!!
姜成心头一颤,眼睛立马就亮了!
只是还不等他答应,人群中又传来一道清亮好听的女音——
“这画我要了。”
“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