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陆氏集团,乔夜浓独自走在街道上。
双眼空洞,失魂落魄。
她相信陆霁尘不会出轨。
可她依旧对宁如深的出现感到恐慌。
她不敢质问,不敢吃醋,不敢表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满。
努力扮演着一个合格的妻子。
这样,道德感和责任的枷锁就会架在陆霁尘的身上。
但她不知道,最后会是谁先撑不下去。
回到家,乔夜浓把自己埋进了浴缸。
掀起长裤,她看着腿上若隐若现的紫斑和凹凸不平的肿块,眼瞳颤抖。
又将旁边剩下半桶的冰块全部倒了进来。
刺骨的冰冷钻进乔夜浓身体的每一处,但她却觉得无比舒畅。
这时手机震动,她明天去看望母亲。
乔夜浓打了个颤,有一瞬的失神。
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了婚。
她父亲不爱她母亲,早就和别人暗通款曲,生下来的女儿比她还大。
她母亲一个人将她带大,却也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了她身上。
她发誓要好好读书,给母亲一个好的未来。
却又不幸成为被霸凌的目标。
在又一次被关在杂物间,被迎头一盆冷水浇在头上时,乔夜浓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陆霁尘就是这时出现救了她的。
他知道一次的帮助不够,此后半个月都围绕在乔夜浓身边,给那些人警告。
乔夜浓因此平安度过告终。
也义无反顾地想要追随他的脚步,考了陆霁尘在的大学。
然而,每个人都会遇见自己的光。
乔夜浓的光是陆霁尘。
但陆霁尘的光,却是宁如深。
而宁如深,也是乔夜浓同父异母的姐姐。
……
晚上回来时,陆霁尘带了一个盒子。
“给你的,看看喜不喜欢?”
乔夜浓心中没有一点波澜。
因为她知道陆霁尘不善言辞,这礼物是对白天发生的事情的道歉和弥补。
她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条钻石项链。
奢侈,昂贵,精致。
但乔夜浓并不喜欢。
可她还是浅浅一笑:“喜欢,很漂亮。”
陆霁尘看上去松了口气。
不知道是因为她的不计较,还是因为她不生宁如深的气。
这项链压在乔夜浓的心上好似千斤重。
她喘不上气,用力塞到柜子的最里面,遮挡着看不见。
那里面,还有好几个差不多的盒子,差不多的首饰。
月光透过窗户落了一地银白。
乔夜浓摸着盒子上的丝绒,看了好久好久。
久到世界寂静得好像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
她快要死了。
……
第二天,陆霁尘出门后。
乔夜浓买了些保健品,提着去见了她母亲。
她原本给她母亲买了房子,可她母亲说什么都不去住。
反t?而在这个很老旧的小区住下了。
她敲了两下门,来开门的却是个中年男人。
“你是?”
乔夜浓也不解,正疑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乔母从男人身后走出来:“你怎么来了?”
又是这个问句。
她去丈夫的公司,要被这样问
去自己母亲的家,也要被这样问。
乔夜浓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乔母语气淡淡:“你以后不要再来了,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