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逐星在,卷帘甚至都没能叫一声,就被拖了下去。
卷帘一走,盈袖哭丧着脸跪下了,“夫人,都是奴婢不好,没瞧出来她有这样的心思,夫人受苦了......”
沈卿把盈袖扶起来,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不怪你,早点处理了,省得留在身边后患无穷。”
盈袖愤愤,“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就该乱棍打死了丢去乱葬岗,夫人何必要成全她,万一......”
沈卿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她不是想飞上枝头吗,那就让她尝尝飞上去,再被狠狠地打下来的滋味,让她这么死了,太便宜她了。”
而且卷帘前世可是出手害死了陆眠的孩子,这么精彩的狗咬狗戏码,怎么能被她扼杀在摇篮里?
沈卿拍了拍盈袖的手,“备水,我要沐浴。”
水很快打来,盈袖伺候沈卿沐浴的时候,看见了沈卿身上的印记。
“夫人,你......”
那青青紫紫的痕迹,一看就知道她经历了什么,而夫人昨晚根本就没回来,更不可能是侯爷!
盈袖眼泪都下来了,“让奴婢去杀了那个狗东西!”
“别去。”沈卿叫住她。
“可是夫人这样,以后该怎么办啊!”盈袖掩面哭泣。
女子失贞大过天,要是让侯爷知道了,夫人以后在这院子里可要怎么活啊!
沈卿压低声音,“这件事有点复杂,日后你就会知道了,你只要保守好秘密,不能让旁人知道,知道吗?”
盈袖连连点头,“就算是浓云和玉枕奴婢也不说一个字!”
说着,她又有点担心,“那,那......人的嘴严实吗,他会不会说出去?”
沈卿想了想纪君夜那个恶劣的表情,“应当......是严实的吧。”
要不是伤敌一百自损八千,她还真想听听高傲的一国之君被叫奸夫的样子呢。
这一天,濯缨院的下人都听见了屋子里卷帘的惨叫,一个个皮都紧了不少,有的小心思也都收了起来。
夫人就算再不得宠,也是明媒正娶的夫人,想要收拾他们,还是容易得很!
傍晚,趁着徐砚池在书房处理公文的时候,逐星把卷帘打晕,丢到了徐砚池的床上。
徐砚池经过这一天的事情头疼不已,正准备好好想想该怎么办,一个丫鬟突然从床上跑过来,用一股大力,把他扑到了地上。
然后对着他,坐了下去。
前面发生的事情沈卿全然不知,她正躺在床上,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纪君夜昨晚,似乎是对她有些兴趣,那她这辈子,是不是可以试着抱一下他的大腿?
他那个人虽然恶劣了点,但是身份是真的好用,只要仗着一点他的势,整个广平侯府,都没人再敢动她。
她要怎么才能让纪君夜愿意帮她呢?
沈卿绞尽脑汁地想。
对了!
前世纪君夜是死于锦王造反,她也是魂魄飘在广平侯府才知道,纪君夜这个皇位得来不正,先帝原本属意的储位人选并不是纪君夜,而是锦王。
而锦王后面能夺位成功,是因为他手里有玉玺!
现在这个时候,玉玺还不知所踪,皇宫里的玉玺,只是纪君夜让人做出来的赝品。
她隐约听到,广平侯府能获得锦王的信任,正是因为徐砚池提供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莫非这个线索,跟玉玺有关!
沈卿一骨碌爬起来,她得找机会,去打探打探消息!
她刚坐起来,逐星就进来了,“夫人,事情成了。”
逐星把前面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沈卿。
“为防事情有变,奴婢还特意在侯爷茶水里下了些助兴的东西。”
那种药是教坊司专门**不听话的女子所用,服药后浑身瘫软无力,任人施为。
徐砚池喝了那一杯加了料的茶也没觉出异样,有点昏昏沉沉的他还以为是因为事情发展超出他的预期心烦所致,他也实在是没想到他的房间里竟然会有人进来爬床,再加上卷帘中了好几个时辰的药,见了人就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等徐砚池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一个丫鬟给强了。
沈卿听了差点没笑出声来。
“你做得很好。”
不愧是大内的人,心思就是缜密。
徐砚池为人颇为自负,这一下子,他得好久都对女人有心理阴影了。
第二天沈卿起来去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盈袖过来说,侯爷已经把卷帘抬成姨娘了,还让她住在妾室住的半月阁。
沈卿还有点意外,都有阴影了,徐砚池竟然还把人抬成了姨娘。
不过转念一想,昨晚的事动静不小,他要是不抬,不正是坐实了吗?
不过卷帘,估计还不知道,她才刚当上姨娘,就已经失宠了。
徐砚池只要看见她就会想起这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沈卿这次是特地慢条斯理地等到了请安的时辰才去的,前世她每次都天不亮就在老夫人门口候着,老夫人也没给她一个好脸色。
现在,她不伺候了!
果然,她今天去的时候老夫人的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
“池儿媳妇一向是来得最早的,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莫非这出去一趟,回来就懒怠了?”
老夫人还没说话,二婶葛氏就率先发难。
“哎哟,二嫂也别太苛刻了,院里出了那样的事,池儿媳妇心里也不好受,估计昨个晚上都没睡好,不过是请安,迟些就迟些。”
你一言我一语,沈卿也不慌,自己找了位置坐下,拿起手帕抹了抹眼角。
“三婶说得是。”
“三婶,你是不知道,我知道那贱丫头敢爬侯爷的床的时候,心里有多难受,虽说侯爷要纳妾我也不会阻拦,但是卷帘毕竟是我身边的丫头,侯爷这分明是在打我的脸!”
“我昨晚上一晚上都睡不着!”
才怪,睡得好着呢。
沈卿抓着邢氏就开始大吐苦水,邢氏脸上的假笑差点都挂不住。
还是老夫人一拍桌子,“身为当家主母应当大度,你自己不好伺候侯爷,还不许旁人伺候不成?”
“是,母亲。”沈卿低头,装作一副乖乖听话的样子。
老夫人就喜欢看她这一副样子,沈卿的出身高于广平侯府,要不是从前老侯爷和老国公爷定下了婚约,想娶沈卿的权贵公子怕是能踏破护国公府的门槛。
而看着这样的儿媳在自己身边做小伏低,老夫人心里有一种隐秘的**。
“这事就不必再提了,你嫁进侯府三年还未有所出,也该给池儿纳妾了,今日时候正好,就把茶也敬了吧。”
“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