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相触的刹那,姜宜禾从他深邃的眼底读懂了不一样的东西。
那眼神彷佛能勾人心魄,让她的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得飞快。
陆叙白慢条斯理地向她走过来,姜宜禾下意识退了一步,後腰撞上了橱柜。
她慌了一秒,就被男人高大的身躯拢住了。
陆叙白结实的臂膀撑在两侧,将她锁在怀里,嗓音很沉:“想不想?”
姜宜禾大脑有点空白,嘴唇刚动,就被陆叙白低头咬住。
两人的鼻尖碰在一起,她嚐到了薄荷菸草的味道。
气息无声交织着,姜宜禾几近抵挡不住,腿都开始有点发软。
陆叙白掐着她腰,湿润的唇滑到了她脖侧,乾燥的手掌顺着腰身探入衣里,不紧不慢地拢住她的**。
气氛正好,门铃忽然间开始“叮咚叮咚”的响。
姜宜禾一下如梦清醒,手背轻捂着唇,有些尴尬的说:“那个……估计是我点的外卖。”
说着从男人胳膊下钻出去,小跑着去开门。
等她拿了东西回来,陆叙白已经整理好衣着,恢复了那副冷淡疏离的模样。
她微愣,晃了晃手里的袋子,“陆医生,要留下一起吃饭吗?”
她点了挺多的,一个人也吃不完。
陆叙白低头回了条讯息,人已经走到门边,头也没抬的说:“医院研讨会,先走了。”
姜宜禾看他拉开门,当真又要走,这回忍不住再次叫住了他:“陆医生,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陆叙白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意味不明,也没有回答她的话,随後转身踏出了门。
等门掩上,姜宜禾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懊恼着刚才怎麽就那麽拎不清,竟然说出了那种蠢话。
但她刚从陆叙白那眼神里,已经看到了他的回答。
成年人的游戏,你情我愿,最忌纠缠。半夜的时候,姜宜禾发烧了。
她随便翻出颗感冒药吃下去,倒头继续昏睡。
翌日她一大早就出门上班,到达办公室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飘的。
当初因为陆志恒觉得她太漂亮了,不想她太过抛头露面。所以毕业後,她没有选择往台前发展,而是外聘留在了母校任教。
跟她同批入职的还有几个年轻老师,虽然教的专业不同,但都是艺术系,全被安排在同一个办公室。
她人不舒服,一来就趴在桌上歇息。
後面进来两个女同事,笑着边走边聊天。
“陈老师,你男朋友又是给你送新包,又是载你来上班的,对你也太好了吧!”
“还行啦,毕竟热恋期,总得有点生活仪式感嘛。”
陈露挎着崭新的香奈儿,笑靥如花,路过姜宜禾旁边的时候,余光瞟了她一眼,不小心碰倒了她的保温杯。
杯子滚到地上,发出巨大的噪音。
姜宜禾撑起身子,眉一拧,冷着脸说:“谁弄的,捡起来。”
陈露放下包,无辜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没注意呢。麻烦姜老师自己捡一下呗。”
姜宜禾分明看到她眼里的挑衅与得意,二话不说,抓起隔壁同事的茶杯,毫不犹豫地朝着陈露那只香奈儿上面泼了一盅烫水。
陈露用力尖叫一声,慌忙抓起纸巾,一顿手忙脚乱地擦拭,“姜宜禾!这包是**款,你知不知道有多贵!”
“是吗。”姜宜禾放了杯子,望着她冷笑,“一只包而已,你多跟陆志恒睡几次,让他给你买更好的啊。”
其他老师都在看着,陈露深知自己身份尴尬,除了使劲儿瞪她,也不敢还嘴,整张脸都气绿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姜宜禾已经头昏脑胀,刚一出校门,就看到陆志恒的跑车停在路边。
陆志恒也看到了她,见她无视自己转身就走,连忙追了上去。
“禾禾,你去哪儿?”他伸手去拉姜宜禾的手腕,被她甩脱了,“上次是我冲动,一下气昏了头,你原谅我好不好?”
姜宜禾不知道他又唱哪出儿,被他拦了去路,没好气的掀起眼皮看他:“陆志恒,我们已经分手了,让开。”
说实话陆志恒最喜欢她的颜,也是真舍不下她,本想说点软话,突然看到她耳後多了块新红痕,当场就黑下了脸,“你还在跟那野男人见面?”
姜宜禾不答,他眼中阴翳浮起,“告诉我是谁,我她妈要弄死他!”
“你管不着。”姜宜禾难掩厌恶,加上她有点发烧,脸色好看不到哪儿去,“还是别知道的好,我怕你承受不起。”
陆志恒被她脸上的厌烦**到了,刚要发作,陈露在後面叫了他一声。
姜宜禾趁机拦了辆计程车,直奔崇仁医院。这两天医院很忙,陆叙白几乎都在连轴转,下班的时候,不住用手捏着眉心。
张豫安还在跟他讨论手术细节,路过输液室的时候,手肘碰了下陆叙白,“诶陆院,那不是上次的美女吗?她好像生病了,在吊针。”
陆叙白闻声向着输液室扫了一眼,看到姜宜禾窝在座椅上看手机,眉头紧锁,脸色很差。
她今天上班穿的雪纺上衣,下面配着条黑色褶裙。她身材很好,起伏有致,属於男人都喜欢的那种,眼下这身偏知性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莫名有种说不出的欲。
陆叙白仅仅只是看了那麽两秒,淡无波澜的移开视线,既没说什麽,也没作任何停留。
姜宜禾没心思关注别的,她现在有点烦。
她方才收到了两条简讯,一条是姜父发来的,问她是不是跟陆志恒吵架了。
另一条是陌生号码,只有短短几个字:
“我在你家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