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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程昂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

披上念安的皮也掩盖不住内里的腐臭味。

我接到程昂电话赶到地方时，他已经不省人事。

包厢里烟雾缭绕，程昂瘫在沙发上轻微抽搐，我故作担心要帮他打120。

一个凶悍的男人眼疾手快地夺下我的手机，哂笑我的无知。

片刻之后，程昂恢复清醒，朝我要钱。

在他伸手的瞬间，我抓紧钱包害怕地问：“念安，你刚刚是怎么了？”

“装什么清纯，你爸这样的时候你没看见？”

他夺下钱包把卡递给沙发上坐着的男人，讨好对方。

在男人伸手准备接下卡的瞬间，包间的门被一脚踹开。

林思予趁着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一把夺下卡转身就走。

晦气！

本想拍下程昂赌博的画面，没想到能碰到更炸裂的，只是我还没拍下交易现场就被打断了。

程昂紧跟着追了出去，和林思予在门口大吵起来。

声音清晰地传进包间里。

原来林思予和程昂早就勾结在一起，她什么都知道，本以为他能收心好好经营明星的身份，没想到程昂赚了钱还是拿来挥霍一点都不给她花。

“你能不能学学你哥，光套一层皮又有什么用？”

啪——

我假意去劝架刚走出房间，就见林思予挨了一巴掌。

林思予捂着右脸恶狠狠地瞪着程昂，程昂揪住她的头发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摆好自己的位置，要不是和我在一起，你能有什么热度？”

程昂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一把抢下卡。

转身看见我愣在原地，也没责怪我偷听，揽着我又回去买货。

倒完又赌到半夜，程昂终于舍得回去休息。

我替他开车，他坐在副驾驶抽出一张卡把我的碎发撩到耳后。

“今天表现不错，乖乖听话，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我忍着反胃的不适接下卡塞到口袋，顺势摸了摸刚刚才收起的微型摄影设备。

过了几天，公司安排程昂和林思予一起上综艺。

可惜林思予似乎还在气头上，根本不愿意按照人设走。

节目组为了收视率，特地将程昂和林思予安排在一组完成任务。

可是这对情侣却不像公开前那么甜蜜好磕。

无论程昂怎么示好，林思予都不接茬儿，反倒和别的嘉宾互动得有来有回。

中场休息时，我递上水和毛巾，程昂狗腿地给林思予擦。

“别这么犟，上次我也不是故意打你的，上节目呢，好好配合。”

“我犟？”

林思予甩开他擦汗的手，大步朝另一边走去。

程昂一脚踹上墙壁，低声怒骂。

下半场录制，两人关系闹得更僵，这次就连其他嘉宾都看出来了。

游戏通关过程中，两人突然停在中途争吵起来。

程昂想去牵她，却被林思予一把推开，正巧大摆锤朝着那个方向砸了下来。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控制摆锤的轴断了，快点让开！”

程昂想去拉林思予离开，却被林思予推得更近。

眼看着摆锤就要砸到程昂，我扑上前把程昂推开。

现在就死，可太便宜他了。

整个后背撕裂似的疼，旁边围着许多人，很吵，有忙着打120的呼喊声，有沉重的吸气声，还有程昂呼唤我名字的声音。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入目是一片纯净的白——

因为我伤到后背，只能趴着。

程昂正在窗边打电话，语气听起来十分不爽。

我尝试着翻身，却因为扯到伤口惊呼一声，程昂听到我的抽气声，赶忙挂断电话走过来。

“你醒了？还疼吗？我去叫医生过来。”

确认只是淤青，没有伤到骨头，程昂才平静下来。

我和程昂没有独处过，过于安静的氛围显得十分怪异。

我正想着怎么进一步获取他的信任，程昂却将一张照片放在我的被子上。

“陆心杳，我都知道了。”

看清照片的那一刻，我全身的血液像是被凝结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