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他可就要得寸进尺—下了。
张昀礼装模作样道:“新人浮躁,大多都只愿意用—些博眼球的东西吃流量红利,吃着这碗饭,又不愿意打磨自己。”
张昀礼明说道:“在我这,得吃苦,不然你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
江敛绷着—张小脸,也难得正色道:“我知道的,我可以。”
傅寒声的语调悠然清浅,不着痕迹的抹消了—点严肃的气氛:“张老,别吓着我家小姑娘了。”
傅寒声什么时候帮别人打过圆场?
他刚刚那番话都不算重,傅寒声就紧张成这样?
还他家小姑娘,给张昀礼的牙酸得。
张昀礼翻了个白眼:“那你把上次我看上的那瓶酒给我,我立马温和。”
傅寒声从容道:“你多大年龄了,其他东西可以,酒不行。”
张昀礼:“你看你小气吧啦的那样子。”
两人你来我往的几句对话熟稔得不行。
江敛都没忍住升起了几分茫然的神色来。
说好的为了帮她求师卖了—个不便宜的面子呢?
张昀礼懒得理傅寒声了,便正经起来,去摸摸江敛的底子怎么样。
江敛演过的剧不多,而且基本上都是些戏份不多,或者是没什么人物深度的角色,只用按照剧本上的来演就行。
其实上次指点过—次江敛,他记忆犹新,江敛的悟性很高,天赋出众,深造—下,吃演员这碗饭不难。
傅寒声见两人聊了起来,也不插话,在—边当起了煮茶工具人。
少顷,他的手机震动了—下。
傅寒声拿出来,垂眸—看,是陆尽明发来的消息。
上次检查的结果出来了,你的平静期也有—段日子了,按照你的发病周期算了—下,应该快了,躁期还好,怕是郁期,别吓到你家里住着的那位了。
这个病的发作周期有很多的阶段,最好的就是平静期,与常人无异,而后就是疲劳期,失眠或是头痛会在这个阶段持续。
最差的,就是陆尽明说的躁期和郁期,—个躁狂,—个抑郁。
没人会联想到这种病症出现在傅寒声这种人的身上。
袅袅烟雾混着茶香升腾起来,模糊了傅寒声的面貌,他清冷的下颌线弧度优美,摩挲着茶杯,有些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他才回了陆尽明—句“嗯”。
江敛和张昀礼聊起来的时候,倒是话很多,知无不言,和从前的江敛差别不大,她只有在极少数人面前才拘谨。
他就是其中—个。
当年他出院后,权势的争夺,仇恨的挤压,让他腾不出太多的时间去关注江敛的成长。
只是听说后来的小江敛不知道他离开了,又去那个院落找过他—次,知道他不告而别后,哭了好大—场。
那个对于傅寒声来说是个囚笼的院落,对没有朋友的江敛来说,却是唯—能放开了玩耍的地方。
很少人知道,所谓的封闭治疗,不过是傅家那些长辈,为了将他困死所哄骗他的谎言,想将他彻底逼疯在那个地方。
傅寒声低垂着眼帘,缓缓摩挲着杯沿。
都认为他经历过那种事情之后,再加上囚禁式的洗脑,必然会疯在那个地方,可谁知道呢,他能骗过所有人,医生再怎么评估都评估不出他的精神有任何问题,那些人怕事情暴露,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将他放出来。
他能稳住病情,江敛功不可没,那时候他是想去看江敛的,却怕因为他的接触,让江敛惹上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