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身子猛地一僵。
“顾辞年,你看清楚,我不是姜楚楚!”
“初初......”
顾辞年下巴靠在我肩上,沙哑嗓音响在我的耳畔,又突然吻向我的后颈。
“顾辞年,你、你......别碰我!”我奋力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顾辞年的双手却像铁钳一样握着我的肩膀,猛地将我这个人转了过去。
“初初乖......”他眼眸迷茫,动作一点也不含糊,霸道的捧着我的脸吻下来。
我楞了楞,扭头躲避的时候,刚好露出修长白-皙的侧颈,被顾辞年亲了个正着。
他没刮胡子。
不知道是冷硬胡茬,还是突来的热吻,我顿时像被微电击中一般控制不住的轻颤。
这就是书上说的敏.感处吧。
倒舔了顾辞年五年,还是在他认错的情况,我才知道自己耳下的位置很敏.感。
说出去谁信。
“顾辞年,你**给我起开!”我怒了,忍不住爆粗。
顾辞年剑眉一拧,“初初,不闹了好不好?”
我:??
这就是喝醉的顾辞年,粘人又热情,和清醒时的高冷卑鄙形成鲜明对比。
只可惜他认错了人,就得付出代价!
我伸手。
拿起一旁的赏瓶,“砰”一下砸在他的脑门上。
“顾辞年,这是你自找的!”趁他被砸懵了,我用力推开他,赶紧走人。
身后传来一声闷响。
我站在玄关处回头一看,顾辞年这个死渣男,居然不省人事的倒在地板上。
走不走,是个严肃的问题。
不走,就得管他,等他醒过来,又要说我趁机勾引他。
走的话......
万一他出点什么意外,以他的卑鄙行为,恐怕要将我送进监狱。
最终,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总算把他弄上车,在夜深人静的晚上载着他来到私人医院。
没出血。
但是,伤的是脑袋,得拍片。
值班医生撇了我一眼,“小姑娘,情侣之间打打闹闹很正常,但是,也得有个分寸,这么好看的男朋友要是砸傻了的话岂不是可惜,住院观察一晚吧。”
“医生,片子上不是没事么,不用住院了吧。”我在病床上的时候,他都能叫人带我抽血。
同样,他现在又没什么事,住的什么院。
矫情!
在我的坚持下,值班医生开了些药,又叮嘱了几句,才放我们离开。
反正别墅里当时没有旁人。
等顾辞年醒了,我就说是他自己喝多了摔的。
黎明时分。
趁顾辞年还没醒,我拿着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轻手轻脚地下楼。
刚敞开大门。
不等离开,二楼那儿响起顾辞年的声音。
“对,昨晚有小偷潜入,我被打伤了,脑袋疼,马上报警,另外让顾氏集团的法务出面交涉......”
NND。
昨晚说什么来着,顾辞年醒了真的会将我送监狱!
我蹬蹬瞪的跑上楼。
“顾辞年,昨晚不是小偷打伤的你,是我!”我今天穿了一条红色长裙。
解开领口,想让他看看我脖子的痕迹。
顾辞年却来了句,“就你这样的**了,我也没兴趣,滚出去!”
对。
他醒酒了,又恢复了高冷卑鄙。
我站在玄关处呵呵一笑,“行,我滚,滚之前想提醒你,你可以报警告我故意伤害。
我亦可以告你非礼用强未遂,我是自卫才反抗的。
如果还不够的话。
我不介意将我们的婚姻状况公布出来,让广大网友看看你的白月光是不是第三者!”
“姜念初!你敢!”顾辞年冷着脸走过来。
我仰着下巴,“你看我敢不敢。”
也在这时,别墅大门“叮”一声响,随即走进来的人正是姜楚楚。
身上永恒不变的都是**款白色套裙。
梳着好看的公主头。
那亭亭玉立,又清纯可人的模样,仿佛她才是姜家的真千金。
估计是察觉到气氛不对。
姜楚楚眨了眨眼,“辞年,念念,你们在做什么,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我没好气的抬了抬眼,真想怒一句:知道打扰还来?
最后改成,“没有,你来的刚刚好!”
我忽视姜楚楚知道入户门密码的事情。
顾辞年这个男人,我都不打算要了,一个密码而已,根本不值得一提。
“他脑袋被人开瓢了,正好需要你照顾。”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出别墅。
大概是我果断离去的行为,让姜楚楚相信,我的确是去意已决。
好一会,姜楚楚才道,“念念,你去哪?”
“找男人!”
我招手,上了出租车。
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模糊的一男一女,真心实意的祝他们早生贵子呢。
徐姐已经租好房子,是一处位于商业街的三居室。
我简单看了看。
朝阳,布置的挺温馨的,也够干净,便拿着证件前往律师事务所。
起诉离婚手续并不麻烦。
麻烦的是,我在婚前签订的十亿分手费的承诺书。
还公证过!
我虽是姜家真千金,却不得宠,以我现在的情况,根本拿不出十亿分手费。
难怪我提出离婚时,顾辞年认定我在“闹”。
好消息是,我的替身工作马上到期。
“麻烦你们尽快帮我交涉一下,我想赶紧解约,一分钟都等不了的那种。”
隔天上午。
律师打来电话,告诉我说,“姜**,你的替身工作的确马上到期,原本可以顺利解约的。
可你曾签一份承诺书。
大意是只要姜楚楚受伤,就是你的责任。
姜楚楚的经纪人提出,前不久因你旷工,导致姜楚楚没有替身可用,因此受伤。
你要么赔偿一千万,要么继续续约五年,对方承诺,只要你续约,一定会撮合你们夫妻感情。”
我:!!
又一次想掐死从前的姜念初,闲着没事签什么承诺书。
还有,我那是旷工么。
要不是命大,差点死在医院里。
呵,还撮合?
姜楚楚巴不得爬上顾辞年的床,会撮合才对。
“好在这份承诺书没公证,走法律程序的话,你的胜算几率还是很大的,要起诉吗?”
“起诉,起诉,赶紧起诉!”我烦躁的挂断电话。
徐姐在这时端了咖啡过来。
递咖啡给我时,她说,“这么看来,上回先生逼你抽血也是为了你好。
早就听说姜楚楚的这个经纪人最喜欢起诉,上回要是不抽血的话,估计早就在监狱里了。”
我翻了个白眼,“敢情他抽了我的血,我还得谢谢他。”
好气,一肚子气。
我仰头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起身想出门透透气,猝不及防的撞到了谁。
我回头一看。
是一位戴着口罩,坐在轮椅之中的冷硬男人。
哪怕看不清他的五官,强大气场和与身俱来的矜贵,也能看出他出身不凡。
特别是那双好看的幽深黑眸,总叫我想到顾辞年。
唯一不同的是。
我对顾辞年更多的是不耐烦,对这个男人却是心口猛得一疼,仿佛丢了什么至宝。
“先生,我们认识吗?”我忘了道歉,这样失礼问道。
男人眼眸深深地望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