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就被她不耐烦的声音打断:
“你烦不烦啊?不就是让那个老太婆自己去医院吗?她怎么可能真的死在半路上?”
电话那头传来了微弱的男性呻吟声,成年人都能听出这声音背后的含义。
她挂断了电话,那一声“嘟”仿佛刺穿了我的心。我愤怒地一拳砸向墙壁,指关节处涌出了鲜血。
外面的大雨倾盆而下,我的眼泪与雨水交织在一起,滑落下来。我跪在雨中,无助地嘶吼,仿佛感觉不到痛楚,一次又一次地用力击打着地面。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医生从抢救室中走出,带着歉意对我说了声“节哀顺变”。
随后赶来的警察也对我说:
“那条小路上的监控不太清晰,我们需要时间来追踪凶手。”
医生和警察的话语在我脑海中回荡,但我心中只剩下一句话——我唯一的亲人已经离我而去。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了空荡荡的家,站在阳台上,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凌晨一点、两点,她都没有回来。直到凌晨三点,她终于回到了家。
“你为什么……没有送奶奶去医院……”
我坐在沙发上,带着最后一丝希望望着她。她将包扔在地上,漫不经心地说:
“江晏喝醉了,我送他回家,就让奶奶自己走去医院了。她又不是第一次去,肯定认识路。”
“你问得够多了吧,真是烦死了,回了家也没个安宁。”
她的话语刚落,便转身走向门外,
“我根本就不该回到这个家!”
随着一声沉重的关门声,她离开了。
或许她意识到了自己的态度过于恶劣,随后给我发了一条信息,说是这几天公司要出差,让我别打扰她工作,还让我转给她五万元,说是公司会报销出差费用。
我并没有给她转账,但第二天,银行发来的消息显示我的银行卡被消费了两万元。
我毫不犹豫地冻结了银行卡。
我通过关系查到了陆妍的订票记录,目的地是北平,而且她还为江晏买了一张机票。
没过多久,我的发小林阳给我发了一张朋友圈的截图。
“兄弟,你离婚了?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林阳一直是直来直去的人,说话也常常口无遮拦。
陆妍和我在一起后,不让我和其他朋友交往,说是怕我被带坏。我看到那条朋友圈,是江晏发的。
“绕了一大圈,还是回到了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