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葙院等了三天。
我没等来赵焕,倒是等来了韩云裳。
一如前世那般,韩云裳冲进青葙院便大声苛责于我。
「陆青仪你这个小三,你还要不要脸?焕哥哥都不喜欢你,你为什么非要霸占着他妻子的位置?」我忍着心头的怨气,淡笑着看着气急跳脚的韩云裳:「何为小三?」「就是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你知三当三,亏得你还是大家闺秀,真是不要脸!」我淡然反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来霸占一说?我与夫君幼年相识便定有婚约,若真论先来后到,你才是横刀夺爱的小三吧?」韩云裳只翻白眼:「真是无语死了,你们被封建恶俗裹住小脑的女人真是没救,你知不知道婚姻里不被爱的那个才是小三,焕哥哥不爱你,你就是小三,你这样缠着他耗一辈子有意思吗?」我听着她嘴里蹦出来的新鲜词,倒还真听进去了。
不像是前世她一张口我便自证,犀利反击,说到最后韩云裳哭红了眼跑回去,赵焕便来大闹一顿。
我轻轻刮了刮茶盏,抿了一口。
「没意思,所以你让赵焕赶紧给我和离书,我立即给你让位!」韩云裳显然没明白,反愣住了:「你这是愿意离开赵家?」「怎么,你焕哥哥没告诉你我愿意离开吗?」
韩云裳似是想到什么,如风一般的跑走。
她人一走,我手中的茶盏都快捏碎。
落雪为我打抱不平「**,你何必对这青楼妓子这般客气,要我说合该给她乱棍打死!竟敢来你面前放肆?」我未曾言语。
韩云裳的下场,又岂能是乱棍打死那么简单。
赵焕他呀,就该和韩云裳生生死死绑在一起,烂死也莫要分离。
韩云裳走后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赵焕来了。
我正在修剪窗台上的矮松盆栽,落雪站在一旁看都不看赵焕。
许是这房间里的红绸还未撤下太过喜庆,衬得赵焕那张脸有些发红。
出乎意料,赵焕没有大呼小叫,甩来一封和离书。
我目光淡薄坦然的看着他,伸出手:「和离书到,我立即走。」赵焕的眼神不自觉的有几分躲闪。
一点也没了昨夜的恼怒和冲动。
夫妻一场,我见他这样不禁蹙眉,故作伤心落泪:「事已至此,我与你也做不成夫妻,不如好聚好散!」赵焕没了任何气焰,说起话来温声悦耳,似带着一丝请求:「青仪,母亲她病了,大夫说不能再受**,你可否帮我去和母亲面前圆场?」赵焕怕我误会,急急解释:「待母亲病好,我会立即写下和离书,并将半数聘礼赠与你作为补偿,你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