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异邪将灯收了回来,背起女子,朝树后的一所房子走去。
房子是个小小的四合院,四百多平方,这要是在城市,土豪也不定拥有如此之大的房子。
房子的正门是褐色木头搭成的,门的正前方就是那颗大树,除此之外,便什么也没有。
异邪打开大门,由于陈旧,大门发出“次次啦啦”的声响。
“喝!再来一…”进了门,女子在睡梦中,说着胡话,异邪露出无奈的表情,这个女人可把自己害惨了。
异邪关了大门,朝正中央的正房走去。
那是灵堂,是异邪排放父母跟祖辈灵牌的地方,也是保佑他最佳地方。
异邪进了正房,房子正入口有着摆满灵牌的桌子,桌子上供奉着食物,只是欠缺着香火。房子的右边,有一张两尺宽的桌子,桌子的两旁有着两把木椅子,像是古代大户人家,老爷与夫人所坐的地方。
异邪将女子放在灵堂旁的棺材床上,之后便打开灼眼的红灯,看着眼前的灵牌,慢慢的跪了下去,紧闭双眼,双手放在胸前,任泪水胡肆意流淌。
异邪每个夜晚都会在此跪拜父母,向死去的父母诉说着自己所有的苦衷,虽然他们听不到。
异邪擦掉眼泪,看着眼前女子脏乱的衣服,心头涌上一阵恶心,衣服上不仅有这恶心的呕吐物,还有些土渣,异邪看着都恶心受不了,想离这个肮脏的东西远一些。
异邪擦了擦汗水,跑到东头的屋子里,寻找衣服。不过说来心情也挺复杂,自己生活这么多年,买的用的全是男人的衣服,这突然来个女人......实在是有些困难。
异邪打开衣柜,翻了又翻全是男孩的衣服,异邪一个脑袋两个大,这该怎么办?总不能让她......要是醒来报警......可要出大事......
异邪摸了摸头,绞尽脑汁想着办法,异邪无意之中看向了衣柜旁的柜子,异邪笑了笑,原来自己还是有女人的衣服。
异邪半蹲,打开小金锁,从里面取出一套红色的旗袍,旗袍上有着数百支“曼珠沙华”的图案。
异邪手机捧着旗袍,眼睛再次红润起来,这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衣服,也是母亲嫁给父亲时穿的嫁衣,对异邪来说非常珍贵,也是母亲留下唯一的物品。
异邪再次穿过庭院,此时的月空红的有些异常,异邪看了许久,像是在思考些什么,但还是叹口气走进屋子。
异邪站在女子的床旁,久久下不去手,俗话说男女......这......
“我救了你,还帮你换衣服......我可是好人!”
说着异邪闭着眼睛,准备脱掉女子的黑色皮外套,但......摸索之中,异邪似乎摸到软软的东西......
异邪的右眼稍微睁开一看自己摸着不该摸得地方......赶紧收起手嘴里慌张的说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知者无罪!”
异邪看着女子,咬了咬牙:“得罪了”,异邪直接脱下女子的外套,经过了一阵努力,终于将所有脏衣服脱下,并给他换上旗袍。
异邪累的躺在棺材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脸色比红光还要红,看了不该看的东西,真是罪过。
异邪斜着头看了看这位女子,从未如此近距离看到如此娇艳的女子,女子披散乌黑着长发,额头之上,便是弯弯眉毛,眼睛之处长着细长的睫毛,最引人注目的,是画着浅黑色的眼线,相比之下,高高的鼻梁下有着一张惹人喜欢的樱桃小嘴,嘴唇涂着艳丽的口红,整张脸下来,怎么看都是祸国殃民的女子。
异邪最在意的,便是女子脖子上带的两颗红色豆子,异邪知道,这是佛家的护身符,两颗豆子不是别的东西,是菩提子,而且是血提子。
异邪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凌晨两点钟了,异邪打了一个困意十足的哈欠。
帮女子盖上被子,便熄了灯,在梦香中沉醉......
小院东风又起,将整个夜吹的有些凄凉,血红色的月光被乌云遮住半边脸,在黑夜中露出邪恶的微笑......
佛曰:世间本无善恶,所有事物都有定数。
但众人却不知善恶平衡着一方,善多了,人们会忘记生存竞争,恶多了,人们便会对整个世界失望。
人类很奇怪,向往善良,却无法丢弃邪恶。
世上鬼魂之说又被众人怀疑,竟有人扬言相信科学,推倒封建迷信,还世人一个说法。
在探索的热潮之后,便疯掉了很多人,退隐了很多人,很多绝对盲目相信科学的人。
有些东西可以说它没有,但不能说它不存在,你可以不相信,但不要踩踏秘密的洞窑......
“叽叽”微弱的阳光,昏暗的小院,虽然有太阳的出现,但乌云遮住了整个天空,只露出微弱散光。
鸟儿在院子里飞来飞去,吵人的叫着,风轻轻一吹,门口的大树侧身迎接着伙伴,将昨夜散撒的叶子收了回来。
异邪还在熟睡,躺在床上抱着那盏灯,对他来说,这盏灯只有抱着才会让自己安然入睡。
身旁的女子翻了翻身子,伸出懒腰,准备从棺材床上下来,女子模糊的坐了起来,实在太困了,根本睁不开眼睛。
女子侧身而下,脚底摸索着拖鞋,可好半天也没找到,只好睁开眼寻找。
女子慢慢睁开眼缝,只看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一个摆满灵牌的桌子,还有一个躺在棺材上的男子......还有......自己也睡在棺材上!
女子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是血红色的旗袍,难道自己死了?
自己来到阴间了?
女子惊恐万分,张大了嘴巴,尖叫了起来:“我不想死啊啊啊!!!”声音震耳欲聋,将桌子都震的摇晃起来。
异邪正做着美梦,突然被一声尖叫吵醒了。
异邪猛的坐了起来,女子眼睛睁得更大了,随即喊到:“诈尸啦!!!救命啊!!!”
异邪心情非常复杂,这才凌晨五点,五点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炸哪门子的尸,我是人,你睡醒了”异邪懒得理女子,一个劲的揉着眼睛。
女子抱着被子看着眼前的异邪,觉得这人也太奇怪了,穿着黑色的长袍不说,还破洞百出,不像是个现代人,脸色阴暗不说,两个黑眼圈几个意思?奇葩中的奇葩,想让人以为你是人都难!
异邪再次躺下,翻了个身背对着女子:“那啥,衣服洗好了,应该干了,把我的衣服留下,自己离开。”说着,便一动不动,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