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茜叶很少打交道,我不喜欢她但也没必要针对她,她对我来说,就像是家里的寄生虫,虽然碍眼但对我来说无足轻重。
傅伟业让我照顾她,我忍不住在心底冷笑,我没欺负她都已经是我宽容大度了。
沈茜叶安顿下来不久后,傅伟业就恢复了原样,昼夜不沾家,他在外有应酬有生意有情人,总归女儿对他来说不重要,也不关心,只要不要死能活着就行了。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家里只有我和沈茜叶两个人。
大概是知道我不喜欢她,沈茜叶一直很识趣,她在这个家里像个神出鬼没的幽灵,如非必要,绝对不会出现在我眼前。
平衡被打破是因为我发烧。
那天我和朋友踏青回来,大概是没注意穿厚衣服,被风吹的发寒,晚上回去的时候嗓子就有点痒痒的,我忍不住一直干咳。
当时沈茜叶安静的朝我看了一眼。
后来我就进房间休息了。
上半夜的时候我开始发烧,我当时睡的晕乎乎的意识到自己发烧了,但总觉得扛一扛就能扛过去,到下半夜的时候,实在人难受的要命,我想下床喝点热水。
刚晕乎乎的下床就腿软,噗咚一声摔倒在地,头磕在床头柜上,发出老大一声响。
我半响爬不起来。
家里的隔音做的其实挺好的,但昏昏沉沉间,我听见敲门声。
很有礼貌的三声,最后是沈茜叶清冷的询问声:「傅声声,你没事吧?」
我晕过去了。
醒过来是在我房间。
我的手打着点滴,大概是沈茜叶从外面找的医生,沈茜叶坐在我床边,她应该是守了一晚上,坐在我床边的沙发上,眼睛一直盯着我的吊瓶,怔怔出神的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