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傅景深请了大夫替姜瑜诊断,只说是旧疾未愈,需要好好调理。
男人这才放下心来。
姜瑜抓着傅景深的手,轻声哽咽:“我与你的事情于理不合,我瞧着江知意也挺可怜的,不妨慢慢与她说,不急的。”
听着姜瑜这般温软的话,傅景深更是坚定了信念要娶她为妻。
“我不想你等太久,这三年都是你陪在我身边,若非是你,我怎么能这般顺利建功立业……”
“嘘。”
姜瑜伸出修长的手指,堵住了傅景深的嘴。
她摇摇头,恰好这时候傅母差人来叫傅景深。
“我去去就回,瑜儿你放心,我心只有你,此生不渝……”
姜瑜催促男人快些走,磨磨唧唧的,被人瞧见反而不好。
傅景深去祠堂见了母亲,不知道母亲为何这样急匆匆地催促自己过来。
他才刚刚进门,傅母便示意下人将门关上,她抽出藤条狠狠地呵斥:“给我跪下!好好地列祖列宗一个交代。”
藤条落下,冷不防疼得傅景深直咬牙:“母亲你要做什么?”
“知意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这三年也是她操持着傅家,如今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下不了台面。”
傅母的话音刚刚落下,傅景深才注意到微微灯火之下坐着的江知意。
那女人一言不发,像个木偶一般坐着,看不出神色如何。
像是在蓄力,也像是在悲伤。
“又是你,江知意,当初便是你死皮赖脸非要嫁给我,如今又在母亲面前挑唆是吗?”
江知意微微抬头,听着这些谩骂,她从未说过一个字,可傅景深却劈头盖脸对着她一顿谩骂。
“不关知意的事,是我愧对傅家列祖列宗,教出你这样不知礼义廉耻的儿子,你知外人如何议论她?你将她的颜面放在什么地方?”
“呵。”
傅景深一阵冷笑,他语气坚定:“我从未碰过她,一封休书的事情,还需要我做什么?”
“你说什么?”
江知意激动地站了起来,从未碰过她?
“我说……我要你下堂!我要请旨和离。”
江知意猛地跑了过去,死死地攥着傅景深的手,情绪特别的激动,像是遭受了什么痛苦与不解。
“你说你从未碰过我……”
“你疯了吧,江知意。”傅景深猛地甩开眼前的女人,未曾想她竟然这样的瘦小,用力过猛。
江知意整个人狠狠地撞在桌子上,疼得她眼泪瞬间落下,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这些年委屈的。
明明前几日那般哄着自己,现在却说没有碰过自己。
“收起你那拙劣的演技,江知意,我……我……”
见江知意哭了,傅景深之前还很硬气的语气瞬间软了下来,不知为何这般柔弱模样,像是刺中了他的心脏。
傅景深最是见不得女人哭。
傅母眼见着局面失控,她当即出声劝说:“再怎么说知意也是侯府千金,你就是再不喜欢,看在老侯爷的面子上,你也不该如此羞辱她。”
纵然傅景深如今战功赫赫,可江府世家,不是他随意能撼动的。
傅母这一出也是为了稳住江知意,怕得罪了侯府。
“先叫大夫给知意瞧瞧,你死了这条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便不会允许你伤害知意。”
“母亲!”傅景深哪里知道母亲竟然这般固执,不过是个快要凋零的侯府罢了,需要这般?
傅母搀扶着江知意离开,期间说了许多话安慰她,可身侧的女人没有半点的反应,像是心死如灰。
……
小连等着傅母他们离开,这才替江知意上药,额头撞着桌角,硬生生撞破一大道口子。
“大人这般对您,要我说还是快些回江家,请老太爷做主,他们这般欺负您。”
江知意吃痛地嘶了一下,她的脑子里不断的拉扯,听傅景深刚才说的话不像是在骗她。
那前几日入夜的男子又是谁。
“小连。”
“怎么了,夫人?”小连一怔,怕夫人过于伤心,从白天到现在都是这般沉默寡言,哀莫大于心死,她怕夫人会想不开。
“前几日夜里,你可曾听到府上有什么动静?”
江知意恍惚想起第一天晚上,那个男人浑身都很烫,说话也是含糊的很,一进门便强行抱住了自己,他亲吻她的唇,低声唤她。
迷糊之间,江知意听到男人叫她“夫人”,又说他是傅景深还拿出了当初定礼的玉佩,哪怕江知意反抗,却还是强行被他压在了床榻之上。
他们一番激烈的交丨缠,江知意大口喘着气,问了许多的话,男人一一应答,说他班师回朝,路上中了敌人的埋伏,被人在酒中下了东西,这才不得已提前回了京中。
索性有夫人在。
江知意脑袋昏昏沉沉地疼,那些记忆交错着,她的心底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