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突然开口把门外的两人吓得一激灵。
两人立马闭了嘴,“没...没什么。”
阮念面色一沉,拿出了点气势。
“如果你们不说的话我就告发你俩私下议论这事。”
又幽幽地补上了一句,“我问什么答什么的话,事后我就当作没听见过。”
门外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对不起太太,我们只是偶然听到过之前的保镖说您患有抑郁症,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
“那些保镖还在吗?”
“不在了,余总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换一批看守的保镖。”
阮念陷入沉思,原女主患有抑郁症但她自己不知道吗?
还是余言墨故意没让她知道?
“我知道了。”
如果真的有抑郁症的话那么一定会配合药物的治疗。
而且就在这间卧室。
阮念起身,开始翻家里的抽屉柜子。
她学的就是心理学相关的专业,抑郁症相关的药物还是认识的。
几乎每个角落都被翻了个遍。
奇怪的是并没有看到有关抑郁症的药。
难道真的只是误会吗...
阮念想了一会也没再深究,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怎么出去才好。
偏偏余言墨这几天也不见人。
——
下午,陈妈照例端着午餐上楼。
推开门的时候阮念正坐在阳台上,双腿搭在外面一晃一晃的。
她很喜欢看日出日落的美景。
刚好这房间的采光极好,没有安装防盗窗,从房间里就能一览日落的余晖。
陈妈被这场景吓了一跳,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在她看来就是阮念被关着久了想不开要跳楼。
陈妈随即就扔下了手里的东西扑着就想上前阻止,尖叫出声,“太太!”
彼时的阮念脑海里正在回想小说里的剧情,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
陈妈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喊无疑是给她带来了不小的震撼。
她本就是靠着栏杆的最边缘坐着,这一惊吓让她下意识地回头。
结果身体一个不稳直直地往下栽了下去。
一瞬间,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被无限放慢。
她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抓,根本就碰不到可以给予支撑的点。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还能听到陈妈极力呼喊她的名字。
——
阮念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入目是白色的天花板。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快来人啊!太太醒了。”
耳边恍惚听到有人在喊着什么。
她费力地想要撑开眼皮,终究还是抵不过疲倦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余言墨很赶到医院,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眉间是压不住的阴霾。
医生顶着压力开口,“余总,太太应该很快就会醒了。”
“嗯。”
医生松了口气。
看着男人满脸的疲倦,一旁的陈妈忍不住开口,“先生你要不去睡吧,太太这边我来照顾就好了。”
“不用。”
陈妈闭了嘴,先生知道太太‘跳楼’后第一时间赶了回来。
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守在医院,办公都是用的电脑。
一些实在推脱不了的会议才会短暂的返回公司。
刚才听说太太醒了又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先生他明明就很在乎太太。
偏偏两人的关系闹得这么僵...
陈妈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关上门离开,希望太太醒来的时候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先生。
阮念再次醒来时,感觉头沉的厉害。
脑子还未完全清醒,嘴唇干得厉害,无意识地喃喃自语。
“水...”
余言墨就在旁边守着,眉头微蹙喊她的名字。
“阮念。”
女人没什么反应,脸色有些苍白。
余言墨的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心疼,起身去倒了一杯温水。
他把她整个人都扶了起来,杯子凑到了她的唇边。
阮念眼睛半磕着,嘴里反反复复地念叨着重复的字。
余言墨尝试倾斜杯子,结果阮念双唇紧闭着,根本就不会吞咽。
水沾湿了她的唇瓣,又顺着下巴流了下来。
嘴里还模模糊糊地念叨着。
“水...”
余言墨的眸底泛着幽光,低头喝了一口水。
把手里的杯子放在了床头,转而去扣女人的后脑勺。
低头,唇瓣直接贴了上去,抵开她紧闭的唇,把水渡了过去。
像是干涸的绿洲突然涌入了清泉。
阮念的睫毛轻颤,意识开始慢慢回笼,唇瓣上温软的触感也逐渐开始清晰。
睁开眼睛时男人已经退开。
女人的眸子清澈透亮,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
男人滚动了下喉结,心底隐隐有火光在跳跃。
开口的话成了责备,“为了离开居然不惜跳楼,阮念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种?”
跳楼?
她怎么会,好不容易重生的机会她怎么可能傻到去跳楼。
阮念这副深思的模样落在男人眼里就成了发呆。
他嗤笑,“你不会是失忆了吧?”
失忆?
阮念的眼眸轻微地转动。
某个念头开始在脑海生根。
女主之前已经装乖过一次骗取余言墨的信任。
她要是再采取同样的方式就很难再让他相信。
但如果是失忆的话...她便有了新一次的机会。
刚好可以利用这次机会摆脱被软禁的局面。
更何况她并不是真正的女主,万一不小心被发现...
阮念在心底打了个寒颤,到时候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余言墨那么爱女主,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而失忆忘了以前的事情...刚好又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装失忆!似乎还不错...
“你是谁啊?”
阮念眼底很快换上茫然的神色,打量了下四周,面露惧色。
“这里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落在其他人眼里,活像真失忆的人醒来后未知的茫然恐惧,看着楚楚可怜。
阮念都忍不住在心底给自己颁发了奥斯卡影帝的奖。
余言墨盯着她,面上的怒色褪去,附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阮念。”
他一字一句地喊她的名字。
像是把她的名字放在嘴里,细细地咀嚼。
阮念有些毛骨悚然,他太让人摸不透。
不过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她咬咬牙,声音软软的。
“阮念?这是我的名字吗?”
三分钟后,医院顶尖的脑科医生心理医生全部汇集在病房。
一群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病房安静的可怕,只剩下男人带着怒意的声音。
“查,给我仔细地查,她是不是真的失忆?”
“就算是失忆了,也要给我找到失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