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司牢狱的偏房里。
暧昧旖旎的气息混合着男人情动的呼吸声,一点点侵蚀着宋听禾狂跳的心脏。
她的双手被红绸束缚无法挣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上的男人对她肆意的予取予求。
宋听禾屈辱的闭上了眼睛,精致绝美的小脸下意识的向一旁偏去。
这一动作却生出了男人的反骨。
谢鹿苍那充满沙哑情动的嗓音冷冷响起:“看着我。”
同时手上用力,将宋听禾的脸掰过来面对自己。
宋听禾看着男人沉冷克制的眸子,只觉得心惊,明明情动,可那眼底却异常清明。
她再也忍受不了,颤着音开口:“停下。”
谢鹿苍无视她的难堪,看着这张相似的脸,低头吻了下去,他不是什么好人。
宋听禾气的眼眶通红,张嘴咬了上去,铁腥味在两人的唇齿间弥漫。
可是疼痛并没有让男人停下来,反而将她折腾的更厉害。
宋听禾后悔了,她忘记了这个男人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血腥味更能激起他潜藏的野性。
窗外的雨声不知何时停下,宋听禾颤着手将衣服穿好,身体的极度不适时刻提醒着她。
她重生了,重生在被最爱的人送上谢鹿苍床上的那晚。
她转身看着餍足的男人大剌剌的敞着里衣斜靠在软榻上,男人眉目舒朗,嘴角挂着淡漠疏离的笑。
即便如此不顾形象也遮掩不住他周身清冷矜贵的气质,那双看透世俗人性的眸子,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男人毫不掩饰的目光让宋听禾羞愤交加,五指微微蜷缩,声音也泛着冷:“就当今夜我们没见过。”
谢鹿苍眼底闪过一抹兴味:“宋**别忘了,今夜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宋听禾的脚步顿住,是啊,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双手被束缚着。
当然是她深爱着的夫君一手策划的,将她双手,双脚束缚住,亲手送进了北镇抚司。
前世,在她和陆镜城成婚一个月后,宋家忽然被弹劾,参与党派之争而被下了大狱,侯府当天就被查封。
她慌了神,被陆镜城劝说去找曾经和宋家交好的家族,寻求他们的帮助。
可最后都被拒之门外,她哭晕在马车上,再醒来就是在北镇抚司丢了清白,她愧对陆镜城的宽容和容忍。
因此陆镜城给了她一纸休书她也欣然接受,随着父兄流放西南。
在路上被押送的士兵拖进山洞羞辱,眼睁睁的看着父兄惨死,却也在临死前听到了真相。
原来今夜的荒唐之事竟然是陆镜城亲手设计,把她献给谢鹿苍。
一是为了休她,将陆家从宋家参与党派之争的案件中摘出来,二也是为了讨好谢鹿苍,只因她和谢鹿苍的白月光有六七分相似。
包括她在押送路上所受的屈辱也都是陆镜城暗中示意的。
她含恨而终,发誓做鬼也不会放过陆家,再睁眼就是被谢鹿苍压在身下,生米煮成熟饭。
宋听禾背对着谢鹿苍,垂眸盯着衣裙破碎的一角,这一世,她定不能再软弱了,她不仅要报仇雪恨,更要救出家人。
于是忍着羞耻看向谢鹿苍:“我能见见我父兄吗?”
宋家的案子是谢鹿苍彻查的,而谢鹿苍是当今圣上的爪牙,所以求他,比求任何人管用。
谢鹿苍似乎来了兴致,嘴角微微勾起,他从软榻上慢悠悠的起身:“你们夫妻俩还真挺有意思的。”
一个想方设法不惜给自己戴绿帽子也要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一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宋听禾无心听他的嘲讽,她只想看到父兄安然无恙,以后的事情她出去再说:“求你帮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今夜之事。”
谢鹿苍瞧着她苍白的面容,与记忆里的容貌几乎重合,心头微微波动,意味深长的说道:“整理好衣服跟着我,别乱跑。”
宋听禾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来不及多问便跟着谢鹿苍一路穿过审讯室来到关押父兄的牢狱处。
谢鹿苍站在门外冷声道:“一盏茶之后我就带你出去。”
牢狱内的宋慈安和宋京墨听到声音看了过去,两人皆是一惊:“阿禾,你来这里干什么?”
宋听禾再次见到父兄,眼眶酸胀发热,眼泪盈满眼眶,她仔仔细细的看着父兄,确定他们没受什么酷刑后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毕竟一路跟着谢鹿苍走过来,入目的不是极刑的用具,就是带血的墙壁,地面也已经看不到本来的颜色。
“阿爹,哥哥,到底怎么回事?”
宋慈安望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谢鹿苍:“那杀神怎么会让你进来,没对你怎样吗?”
站在一边的宋京墨也紧张的看着妹妹,眼底满是担忧。
宋听禾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说,她总不能说自己眼瞎看上了狼心狗肺的东西,害的自己变成今日这幅模样。
她目前要先确定父兄到底参与党派之争没有,陆家的事情她出来后再算账:“那封书信是怎么出现在侯府的。”
宋慈安面露颓然之色,却让宋听禾的心提了起来。
一盏茶后,宋听禾脸色凝重的跟着谢鹿苍走出北镇抚司,满脑子都是父亲说的话。
她因为想的太过入神并未注意到已经站在北镇抚司大门口的谢鹿苍,一头撞了上去,撞得她鼻酸眼冒金星。
宋听禾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乖顺的站在一边不言语。
毕竟自己已经不是兴远侯府的嫡女了,而是罪臣之女。
谢鹿苍微微扭头睨了一眼宋听禾,眼底带着玩味:“宋**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宋听禾听出了谢鹿苍的言外之意,心里暗骂**狗男人,明知道这男人是在消遣她,可偏偏自己又不能招惹了这杀神,更要讨好他,今后救父兄还得请他帮忙。
宋听禾向后退了一步,捏紧袖下的手指:“没什么,在想谢大人有多厉害。”
周围的空气悠然下降,谢鹿苍忽然转身,有力的铁臂环着宋听禾的腰身,微微用力,人就朝着他怀里撞去。
宋听禾没想到谢鹿苍敢在大门口这么做,惊得四处看了看,下意识的撑着男人靠近的胸口:“你干嘛?”
谢鹿苍挑眉,嘴角勾起邪笑:“放心,这里都是我的人,再说了你人都是我的了,害羞什么?”
站在北镇抚司门外的卫众纷纷转身,留给他们一个冷冰冰的背影。
宋听禾只觉得自己的脸快要烧起来了,得亏是夜色看不清楚,她抬眸嗔怒:“松开。”
谢鹿苍视线看向不远处的身影,施施然的松开揽着宋听禾纤腰的手臂,偏偏顺势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软腰:“记住你之前说的话,明晚谢府,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