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乔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她没想到,谢淮序一直等在她家。
看到她,谢淮序一瘸一拐冲过来,直接朝她扬起手里的拐杖。
好在她哥陈令珩及时阻止,要不然谢淮序那一拐杖落下来,估计能把陈乔打进医院。
“你他妈去哪了?”
谢淮序甩了拐杖,咬牙瞪着陈乔,双目猩红,“知不知道老子在机场从早上八点等你到十二点,又从十二点等你到现在。”
陈乔的视线越过挡在自己面前的哥哥,有些惊惧的投向谢淮序,面上却挺坦然,“对不起啊,机场遇到个朋友,然后我想着我爸妈也不在家,就跟朋友去叙旧了。”
“什么朋友,男的女的?”谢淮序指着陈乔吼。
“淮序,别激动,既然乔乔已经回来了,那有什么话,我们坐下好好说。”
陈令珩去握住谢淮序指着陈乔的手,好心好意跟他说,转头又批评陈乔,“乔乔你也真是的,就算是去跟朋友叙旧,也不至于不接淮序电话吧,你不知道淮序担心你,一直在等你啊。”
陈乔在自己亲哥面前向来随性,撇撇嘴嘀咕,“谁知道他等我是安的什么心。”
“陈乔,你他妈说什么,再给老子说一遍!”谢淮序又吼起来。
“本来就是。”陈乔脾气也不是太好,尤其是对谢淮序这种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深情呢,一大早跑去机场等我,可这些年你睡了多少女人,你自己心里清楚。”
“乔乔!”
“妈的,你居然敢嫌弃老子,这些年要不是你一直躲着避着老子,根本不让老子碰一下,老子能去外面找其她的女人吗?”谢淮序更火了,面目扭曲。
“你这么脏,我永远不可能让你碰。”陈乔也吼,一点不甘示弱。
自从谢淮序放狗咬伤她和谢知韫之后,她对谢淮序就几乎没有好脸色。
谢淮序被气的瞪大双眼,理智全无,向前一步吼道,“贱、人,你再说一遍!”
“淮序——”
“滚开!”
看谢淮序似乎要对陈乔动手,陈令珩想阻止,却被他奋力一把推开。
陈领珩猝不及防,直接往一侧趔趄摔倒在地。
“哥!”陈乔扑过去,扶住陈令珩,“你没事吧。”
也就在她俯身扶住陈令珩时,后颈位置上的一处吻痕从方巾下面露出来,谢淮序视线扫过去,无意触及到她后颈上的那处痕迹,人顿时一愣。
反应过来,他两步冲过去,趁陈乔不注意,一把扯下她脖子上的方巾——
“啊,你干什么?”
方巾在陈乔脖子上,系了个不松也不紧的结,被谢淮序猛然一扯,她身体被拉的往后踉跄,一屁股跌坐在地。
好疼,她清丽的眉心揪成一团,完全没有注意到,原本为了遮住那些吻痕而系在脖子上的方巾此时已经落在了谢淮序的手里。
此刻,谢淮序手里攥着她的方巾,所有的视线一错不错的落在她的脖子和锁骨上,那上面一处处暧昧的痕迹,刺激的他双目迅速如嗜血般的鲜红。
陈令珩一开始还不明白谢淮序的举动是因为什么,但在他顺着谢淮序的视线发现了陈乔身上的吻痕时,也跟着慌了。
“陈乔,你他妈的贱、货臭婊子,居然敢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弄死你。”谢淮序怒吼着,直接朝陈乔扑了过去,双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
谢淮序就是个疯子,要不是因为在陈家,还有陈令珩在,他真的可能已经把陈乔掐死了。
陈令珩叫了几个保镖来才把谢淮序摁住,送回谢家。
陈乔吓的不轻,脖子上一圈明晃晃的红印子,哪怕过了一个多小时,她仍旧觉得喘不过气来。
她父母得知消息,也匆匆赶了回来。
“乔宝,到底怎么回事,你赶紧跟爸妈说?”她妈乔明明坐在床前,握着她的手又心疼又着急。
她爸陈柏言脸色则比她妈难看多了,沉着脸紧皱眉头问,“你早上八点多落地,快晚上八点才回的家,一整天去了哪,是不是跟别的男人发生了什么?”
陈乔已经冷静了一个多小时了,而且她的决定,也希望得到父母家人的支持,于是点头道,“我在机场遇到了谢知韫,跟他去了酒店。”
“什么?!”乔明明惊呼,瞪大双眼看了看陈乔,又不敢置信的去看身后的丈夫儿子。
“爸,妈,这么多年来我喜欢的人一直是谢知韫,想嫁的人也一直是他,而且我也已经是谢知韫的人了,不可能再跟谢淮序有什么关系。”陈乔相当直白道。
她已经二十四岁了,不管结果怎样,她不想再畏畏缩缩一直耗下去。
“你,你——”陈柏言指着陈乔,气的几乎发抖,“你真是我们陈家的好女儿!”
“乔乔,你怎么这么糊涂?”陈令珩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你以为,谢淮序不娶你了,谢知韫这个谢家的当家人还会娶你吗?”
“谢淮序就是个疯子,我不可能嫁给他的。”陈乔倔强的咬了咬牙,眼尾洇开一抹嫣红,“至于谢知韫,他不想娶也得娶,否则大家就一起身败名裂。”
……
谢知韫被谢老爷子喊回老宅商量事情,离开的时候,听到不小的打砸动静从谢淮序的房间传来。
他淡淡朝二楼的方向瞥了一眼,眼底一抹堪称阴鸷的暗芒闪过,而后提步离开。
刚走两步,听到老爷子问谢淮序他妈,“怎么回事?”
谢淮序他妈看了一眼谢知韫,有些为难的皱起眉头,“陈家女儿今天回来,淮序一早去机场接人,没想到陈家女儿恬不知耻,不仅晾了淮序一整天没理,还跑去跟别的男人睡了。”
老爷子听了,两条花白的眉毛顿时也跟着皱了起来。
“爸,我看不然这婚就退了吧,陈家女儿太不把咱们淮序当回事了。”谢淮序他妈说。
老爷子叹息,正要说话,一道怒吼从楼上传来。
“不退,我死也不退!”谢准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二楼的栏杆前,咬牙切齿,面目狰狞,“我就要娶她回来,折磨死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