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兰不可置信地看向傅青松,他竟然为了林暖暖拿身份压她?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我说到做到!”
话落,傅青松转身就走,决绝的话语让盛兰浑身发凉。
他确实会说到做到,上辈子他固执认为她对病入膏肓的林暖暖见死不救,就跟她冷战了半生。
到死,都没有留一句话给她。
如果他真的说到做到,就算自己今天去参加了考试,评上了职称。
军医院不会要一个被处分的医生。
她到底还是先去了林暖暖所在的旅长营地。
“血压正常。”
“脉搏正常。”
盛兰面无表情给林暖暖做检查,每一个正常的数值仿佛一记记耳光,不留情面扇在她脸上。
嘲讽她懦弱,嘲讽她还是重蹈覆辙。
仔仔细细地做完全身检查,盛兰将报告交到傅青松手上。
“傅旅长,这是林旅长的身体检查报告,一切正常,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话落,她手中一空。
傅青松一声不吭,目光直直落在报告上头也没抬。
盛兰暗暗蜷紧掌心,拿起背包准备离开。
“等等。”
傅青松突然冷声叫住了她。
“盛兰,要走不跟领导打招呼,你的军纪军规怎么背的!?”
盛兰身子一僵,嘴里边冲出一股血腥。
她咬牙转身,强忍屈辱向傅青松和林暖暖敬军礼:“傅旅长,林旅长,我还有事要忙,请问我能走了吗?”
林暖暖率先开口:“盛兰辛苦你了,你先去忙吧。”
“嗯。”傅青松冷冷哼了一声附和。
盛兰立即转身出了营房,大步大步地往考场方向跑。
身后,林暖暖娇嗔的指责落进她耳里。
“青松,我都说了没事,你还折腾盛兰特意来这么一趟。”
“她能有什么正事?治好你就是她的正事。”
盛兰气喘吁吁地跑到考点,入场**已经敲响。
她捏紧包闷头往里冲,这时,有人出来拦住了她。
“考试已经开始了,迟到的考生不能往里进!”
“求求你,让我进去吧。”
盛兰眼眶红了一圈,就差没给人跪下。
“我刚刚给病人做检查耽误了,求求你让我进去吧,我绝对不会打扰到别人的!”
“去去去,迟到的都这么说,走吧走吧!”
盛兰却毫不留情地推了出来,捏在手里的准考证落到地上,踩进了泥里。
抱着的最后一丝侥幸也没了。
明明没有争吵,明明她都那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和上一世一样,为什么还是让她参加不了这次考试!
盛兰浑浑噩噩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大院的。
直到,小姑子在门口拦住了她。
“这不是我日理万机的嫂子吗?还知道回来啊?”
盛兰瞥了她一眼,直接绕过。
上辈子小姑子不喜欢自己,又仗着有心脏病爱作威作福。
小姑子是不理她就越爱计较的性子。
一把抓住盛兰:“一个月不回家,不就是一个医师吗?装得跟自己华佗在世似的!”
小姑子声音又粗又响,瞬时点燃了盛兰。
她高声回呛:“是啊,我就是日理万机,比你这个只知道吃闲饭的强一百倍!”
话落,盛兰疾步进屋,砰地关上了房门。
小姑子懵了,气急在原地跺了跺脚。
这女的今天怎么回事,竟然还敢对她发脾气?!
晚上,房门被傅青松破开。
“盛兰,有你这样当嫂子的吗?文文有心脏病,你为什么要**她?”
盛兰蜷缩着,躺在被子里不动。
傅青松见状狠狠蹙眉,猛地上前掀开被子。
“盛兰,我在跟你说话!”
却看见了床上的女人,眼眶猩红,满脸泪痕。
盛兰腾地翻身从床上坐骑:“对,就她有病,不对,你们全家都有病!所以你们赶紧放过我,我不想得病!”
“盛兰!”
傅青松额头上的青筋根根爆起。
盛兰当即吼了回去。
“傅青松,你也病得不轻,离个婚都怕这怕那,你能耐什么!?”
傅青松英眉一竖,浑身上下气息像野兽一样让人生畏。
他转身从抽屉里拿出结婚证扔在床上:“离,你以为我不敢和你离吗?”
“谁不离谁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