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用手捂着绞痛的腹部,艰难地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手机。
我拨打了牧玉的电话。
「牧玉,我胃疼.你能不能回来一趟?」
我疼得声音都在颤抖。
牧父在国外处理分公司的事情,以往这些都是我的工作,
因为退婚的事情,牧父给我放了假。
我没有朋友,加上这么多年的习惯,除了他,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找谁。电话那边传来的却是娇俏的女声:「不好意思啊姐姐,阿玉在洗澡,等会儿我会转告他。
不过,姐姐不舒服就去找医生呀,阿玉又不会治病。」
胃里好像刀在绞,我痛得快要呼吸不了了。
我以为我可以平静地接受死亡。
可是疼痛下的求生欲还是催使我拨打了120。
病房里一片雪白,我躺在病床上,旁边和医生交谈的是牧父的特助。
胃症晚期,是系统给我安排的死法。
王特助拿着检查单问医生我还有没有救。
而我埋怨系统为什么不给我换个舒服点的死法。
比如说一觉睡醒我就没了呼吸的那种。
在得知我活不过一个月后,一向精明能干的王特助头一回拿不出主意了,
王特助尝试拨打牧玉的电话,
可牧玉刚包下一个海岛为小姑娘准备生日晚会。
他语气充满了不耐烦。
「王特助,你是不是昏了头了?
「她年年体检都很健康,怎么可能突然胃癌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