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司家别墅的时候已经完全天黑了,刚还晴空万里的天忽然落下了飞雨,盛知夏刚出来不久头发已被飘湿。
这里是豪宅区,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出行都有专属司机送,很难有出租车经过。
盛知夏查了下地图,距离别墅区四公里之外有个地铁站,走出去需要大概半个小时。
她没有带伞,一路上被雨水追着走。
冰凉的雨滴打在身上,生疼生疼的,盛知夏想到她和司晟洲尴尬的关系,心里头一酸。
美好的梦境在今晚破碎。
从今晚过后,她该怎样和司晟洲相处?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强光,伴随着车喇叭声响起,盛知夏回头看了眼,一辆黑色豪车急速朝她这边行驶而来。
她下意识靠边而走。
豪车却降下了车速,缓缓在她身边停下。
“盛小姐,司总让你上车。”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撑着伞下车。
盛知夏看向后座,车窗开着一条缝隙,以她的角度看进去,能清楚的看见坐在后座的男人阖着眼睛。
她轻笑,没有回应继续往前走。
唐辛刚想追上去,一道黑影抢先一步冲了上前,拦在了盛知夏面前。
“让开!”
被雨淋湿的盛知夏虽然狼狈,脸上却带着不服输的倔强。
她绕开司晟洲就要走,男人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将她扯入怀里。
好闻的冷凝香气将她贯穿,冰凉刺骨。
盛知夏猛打激灵,下意识去推他,“别碰我!”
没摆脱他的禁锢,得来的确是身体一阵悬空,司晟洲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往回走,就跟丢东西一样将她扔进车内,将她按在座椅上,逼近她。
“不久前我们刚亲近过,这么快就忘了?”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盛知夏立马红了眼,冲他吼道:“司晟洲你混蛋!”
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她捏紧的拳头挥上去,一巴掌打在司晟洲的俊脸上。
啪的一声,格外响亮。
气氛凝聚成胶。
强烈的冷气压呼之即来,逼兀的空间笼罩着寒意,叫人后怕之余又窒息得喘不过气。
盛知夏知道惹恼了这男人。
但比起他对她的所作所为,这一巴掌已经仁尽义至,她并不觉得自己过分。
虽有些后怕,她还是强忍住了。
可她的倔强更是助长了男人的怒火。
司晟洲笑意不达眼底,发狠的捏住她下巴,声音压在她耳畔,“你本来就属于我,我要你又如何?”
“你不要……”话音未落,男性醇厚气息压下,到嘴的话被他的吻堵回肚子里。
盛知夏挥手要打他,司晟洲抓住她掌心,将她折成羞耻的弧度。
“放开我!”
她的抗拒激发了男人更大的征服欲,撕了她的裙子,后视镜映衬出他的影子,狂野又危险。
“想你妈在司家好过,给我好好听话。”司晟洲下巴抵在她肩窝里,滚烫的气息熨烫着她每一寸肌肤。
盛知夏猛打了个颤。
这男人是知道怎么拿捏她的,竟然以母亲作为要挟。
她大概知道他的怒火来自于母亲的存在,可刚才他已经当众羞辱她,还无情夺走她的清白,他还有什么可生气的!
雨水冲洗着车窗,刚还是毛毛细雨,此时大雨漂泊,模糊了外面的街景。
前一秒唐辛还站在外面,这会儿却不见踪影,路上并不见行人,黑暗笼罩整片天,哗啦啦的雨声如同暗夜的魔鬼敲门般。
唯有车厢里开着昏黄的灯,盛知夏能清楚的看见男人眼底的毁灭之火。
他恨她!
想要毁掉她!
盛知夏害怕到了极致,却不想让男人看到她软弱的一面,强作冷静,“你到底想干什么?”
司晟洲灼热的气息贴近她,嗓音又沙又哑,“我是你什么人?”
盛知夏也想问,他们之间又算什么关系!
“不说?”司晟洲撩开她的头发,滑腻皙白的肌肤暴露眼前,上面还印上刚才温存过的痕迹,一朵朵仿若绽放的红梅。
司晟洲压上来咬了一口。
盛知夏身体一抖,男人没给她挣扎的机会,加重了力道,“需要我提醒你么?”
司晟洲晚上喝了点酒,吐息带着点红酒的醇香,霸道冷漠,无孔不入侵蚀她五脏六腑。
盛知夏窒息得难受。
她以为他还在计较刚才没喊他的事,声音涩然,“大哥。”
车厢里安静得可怕,车窗并未完全掩上,有雨水打了进来,落在司晟洲英俊的脸上,打湿了他梳理整齐的发。
他一身黑色,唇畔擒着危险的笑
雨幕之中,豪车晃了晃。
比起刚在别墅里的疯狂,这次的司晟洲更为可怕,亲吻她的脊背,笑得一脸蛊惑。
“知道我是你大哥,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
盛知夏的手无力滑落,眼底擒着泪光,满身的红痕触目惊心,他明知道两人现在的处境,却选择用这种手段占有她。
他分明是想利用这层关系控制住她,让她羞耻的成为他背后见不得光的女人!
司晟洲……
可真狠呐!
四年的感情没得来他的怜悯,反而成为他伤害她的一把锋刃,寸寸割开她血肉,疼痛得她难耐的掐住心口。
盛知夏累到了极致,终于承受不住晕死了过去。
……
再次醒来的时候并不是在自己的出租房,而是一个陌生的环境,盛知夏想起昏迷前的场景,猛打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
却也因为动作太过猛烈,一股撕裂般的疼袭来,她痛到惊呼。
这时,从外面传来沉闷的脚步声。
盛知夏警惕的抱住身体后退,门被打开那瞬,一股清爽冷冽的气息涌入进来。
她如遇天敌,惊得一跳。
司晟洲端着一杯水站在门口,白色衬衣搭配一条深灰色休闲裤,没了昨晚上的威严和冷硬,多了几分温润的气息。
他以前总喜欢这样子的打扮,可经历了昨晚上的事情,让她重新认识了这个男人,表面斯文儒雅,骨子里确是一头无情可怕的野兽。
司晟洲靠近过来,将一颗药递给她,“把它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