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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个清静,抱着蛋在庭院里闲逛。
小路拐角,一条熟悉的金红相间尾巴闪过,应当是妍脂。
我不愿惹是非,转身离去。
妍脂拦住了我的去路。
她这一世的名字叫朱颜。
朱颜扫视了我手中的蛋,抬起下巴,金色的瞳孔中,满是不屑。
“啧,都说你天赋比主人高,现在一看,也不过如此。”
又瞥一眼我怀中蛋。
“病秧子和废物倒是相配。”
我不悦地看向了身后的易方辞,兽人无礼,主人自当管教。
易方辞摇着折扇遮住讥笑的唇角。
“事实而已。”
“还有三天,便是兽人大赛,哥不如直接投降,别带着连壳都没破的兽蛋丢我的脸。”
此时不宜发生争论,以朱颜的实力,我护不住兽蛋。
我想无视他,继续离开。
但兽却开始在我怀里猛烈地挣扎跳动,我心下一惊,难道要破壳。
赶忙抱着她想往药房里跑,那里的灵药齐全。
而且契约也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
易方辞示意朱颜堵住我的退路,伸手想拿走兽蛋。
“让我们再一起看看,这里面是个什么玩意儿?”
蛋更加剧烈地摇晃,我两只手已经快按不住。
“你让开。”
我对他怒吼。
易方辞继续嘲讽:“哟,宽宏大量的哥哥也有生气的一天。”
在他说话间,蛋猛地脱离我的怀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易方辞的脸。
距离太近,易方辞躲闪不及,被撞得跌倒在地,鼻血混着牙齿淌了满脸。
银色流光又落入我的怀里。
我连忙用衣袖把蛋遮住,悄悄地把蛋壳的血迹擦干净。
易方辞捧着自己的牙齿和血,眼冒怒火,手指颤抖地指着我。
“朱颜,杀了他。”
一般都是兽人和兽人争斗,人类根本抵不过兽人。
朱颜身影变幻,双手变换虎爪,直冲我怀中的蛋而来。
我只得转身用后背保护蛋,一股剧痛传来,我猝不及防地吐出了一口血。
背上撕裂的痛让我想起来上一世,我躺着床上等死,朱颜逆光而来,我以为她回心转意,来救我。
视线落在他手臂上崭新的契约符号时,心里止不住地悲凉,早上才刚解除契约。
“去死吧。”
朱颜抬高利爪,眼睛变得猩红,指甲冒着森森寒光,和上一世的身影重合。
“你是想找死。”
我依旧不愿意放手,抱紧蛋的同时,右手摸上了缠在手臂上的匕首,打算做抵死一击。
一道绿影直接把朱颜掀飞到易方辞旁边,朱颜捂着伤口跪趴在地上。
听到动静的父母赶到。
看着一地的血,脸色阴沉。
当场宣布把易方辞家鞭三十。
易方辞怒极反笑。
“如此偏心,我脸上也带着伤啊,你干脆将我打死算了。”
母亲疾步上前,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你是被病怏怏的大哥打成这样?还是一个未破壳的蛋?”
“祸水东引的算计也要找好对象。”
“就算真的是他们,那你也真是没用。”
我看着怀里安静如鸡的蛋。
嗯,可以,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