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舒等了一个礼拜,就在她准备给时庚年打电话的时候,他来了。
他还带来了一只小小的行李箱。
也是神奇了,回自己家还要带行李箱。
闻舒欣喜若狂地帮他把东西放好,她和光婶做了一桌子的菜,今天时庚年也破天荒地陪她吃了顿晚餐。
他没喝酒,格外沉默。
吃完饭,闻舒准备去切水果,时庚年喊住她,然后递给她一份文件。
闻舒接过来打开,这个东西她已经很熟悉了,离婚协议书,结婚这三年里它已经是老演员了。
不过这次又多了一份协议,她粗粗看了一眼,大概意思是俩人约定好有了孩子就离婚,和上次闻舒说的没差。
时庚年这是怕她反悔,还搞了个合约,他这是多盼望能和她离婚啊。
闻舒拿起笔签名之前,郑重其事地告诉时庚年:“在我生下孩子的这段时间里,我希望你能一直陪着我,做产检,做产前运动等等这些,需要孩子爸爸陪伴的,我希望你都在。”
时庚年的忍耐仿佛已经到了顶点:“你还真是花样百出。”
“上次我也是这个意思,我要你陪着我等孩子生下来,然后我们就离婚。”
“你倒是把得寸进尺玩的门清。”时庚年丢下手里的笔帽站起来,拔脚就往大门口走。
“庚年,这样至少还有个限期,你努把力,从怀到生也不过一年的时间,你说一年和一辈子相比,哪个更短?”
只要是个智商正常的人都能算得过来的一笔账。
时庚年站住了回头看她,抿了抿唇冷笑:“闻舒,你真是一把谈判的好手。”
时庚年迈步继续往前走,但是他没往大门口走,而是上了楼。
他妥协了,为了尽快离开她。
闻舒回到房间,时庚年正在跟白馨竹打电话,他靠在露台的栏杆上轻言细语:“我明天来看你,你乖乖睡觉,我让张婶把你的药熬好了...你想吃咸橄榄,那我明天去买给你,今天你先吃梅子喝药,好不好...”
闻舒倚着门看着他的背影,今晚风很大,时庚年白衬衣的衣摆都被风吹的掀起,后背更是鼓了一个大包,就像是一只白色的气球。
时庚年打完电话转过身,看到闻舒就在露台门口,厌烦地拧眉。
他以为自己偷听。
闻舒也没解释,反正对于时庚年来说,她满身都是缺点,自己都懒得洗白。
入夜,她洗漱完正对着镜子吹头发,时庚年走过来直接从后面将她拦腰抱起丢在了床上。
他动作粗暴,弄疼了闻舒。
她右胸的肿块已经很大,稍微碰到都很痛。
时庚年压根没有注意到她发白的脸色,不耐烦地扯开她的睡袍。
丝绸的质地禁不住拉扯,被他暴力扯开了。
这种丝绸被撕裂的声音,有个特别好听的名字,叫裂帛。
她还在恍神间,另一种痛楚传来,时庚年俊逸好看的脸,在此时此刻,竟然有些扭曲。
仿佛和她做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不是享受,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