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将军成婚前,他在背后嫌我脏》完全让读者入戏,不管是卫安禾陆砚书陆宴安的人物刻画,还是其他配角的出现都很精彩,每一章都很打动人,让人能够深入看进去,《和将军成婚前,他在背后嫌我脏》所讲的是:我带着墨竹芷荷出门了。至于为什么还敢用墨竹,反正要是处理掉墨竹一个明着的,暗里陆砚书不知道又会塞进来谁,不如留在身边干些……。
从七岁到十五岁,从小豆丁长成青葱少女,我都屁颠屁颠缠在陆砚书身后。
所有奉明书院的学子都知道我爱慕陆家长公子陆砚书,即使他先天残疾、不良于行。
我以为陆砚书对我高冷只是性情使然,但是没想到他竟然厌我至此。
我十五岁及笄那年,大虞和漠北的仗打平局了。
大虞辉煌百年,和小国蛮夷战平,几乎相当于输了。
而那场战役,领军的正是初掌大局的、十七岁的陆宴安。
如果不是陆老将军及时补救危局,怕是打成平局都很艰难。
陆家这次,差点触怒先帝。
所以在漠北议和消息传来的时候,彼时身为大理寺少卿的陆砚书率先提出和亲。
大虞王朝这一辈没有适龄的公主。
恰逢父亲先前不久劝谏过先帝,文人忠言逆耳。
陆砚书几番引导下,我被一纸诏书封为安禾公主,嫁去漠北。
我才知道,他对我冰冷的态度,是厌恶。
可怜我父亲,我和亲后不久就在书院咳血致死。
临终仍在怪他自己,害了女儿。
吾父含恨而终,九泉难安。
我不知道陆砚书的脸皮到底是有多厚,能问出让我重新喜欢他这样的胡话。
眼前人不珍惜,失去后又追悔莫及吗?
陆家人还真是一脉相承。
轻轻掸去信件燃烧后的灰烬,一道黑影从窗外翻了进来。
是陆宴安。
他居然带了一盆含苞的昙花。
刚进屋就闻到了一阵清冽独特的花香。
他笑盈盈地看着我:「阿禾,这盆昙花要开了,我们一起看吧。」
我叹了口气,拿他还真是没办法。
他的小将军府修在我的公主府旁边,在京城较偏的街道。
我从前问过他为什么要选这,他上朝都得早半个时辰出发。
他当时笑得狡黠,说我以后就懂了。
后来在他每每夜里从将军府翻墙进我房间如逛自家后院,我就知道他的目地是什么了。
但他也只是陪着我度过了梦魇的一晚又一晚,并无任何逾矩。
陆宴安,他知道我一切的不安,并耐心温柔地抚平了这份不安。
如此大费周章,竟然只是精心表演的一场赌气吗?
屋外月光如水。
屋内仿若被渡上了一层白霜。
他怀里那盆昙花就这样沐浴着皎洁的月光,一瓣一瓣,缓缓张开,露出内里柔软清幽的花心。
「阿禾,快看!昙花开了。」陆宴安雀跃地喊我。
我下床走近,他自然地将外袍披在了我肩上,揽着我看这月光下的昙花。
衣服上残留他的余温,陆宴安总说他是个人型暖炉,以后冬天必能给我暖好被窝。
心念微动,我含笑看向他:「陆宴安,你知道昙花花开,也有好事将近的寓意吗?」
「是吗?」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有考虑过这点,「我只是觉得为你养了许久的花,总要让你看到花开吧。
「况且最近补之前落下的事务,白天都没有时间好好陪你。」
要不是白天撞见了他们湖心亭玩乐,我倒是真信了这番说辞。
「陆宴安,你何必……对我这样好呢。」我垂下眼眸,「我从前,都觉得我不值得的。」
「又说胡话。」陆宴安刮了一下我的鼻梁,岔开了话题,「过来许个愿吧,我看很多话本子都有这个桥段。」
我莞尔:「好。」
「那我的愿望是,祝阿禾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他闭着眼睛,双手合十。
我也闭着眼,学着他双手合十,那就祝他得偿所愿吧。
花开后陆宴安匆匆又翻墙离开。
我盯着盛开的昙花一点点败落下去。
不知道他是否会期待我被欺骗后,如这昙花一般凄婉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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