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笑自嘲:“让公子失望了,我不是什么名门好女。我花名珍珠,揽月阁的珍珠。”
“那些名门好女可不一定有姑娘的才情品性,还有这悦耳的歌声。不过出生不同,境遇不同,这些东西在于天定无关个人,所以姑娘无需自贬。只是听姑娘歌声颇为惆怅,可是有什么烦心之事,沈某能否有幸帮到姑娘?”
“这坊间姑娘的纷争,何必说来扰了公子雅兴。我只是羡慕这些寻常门户家的女子罢了。虽无锦衣玉食,但也是清白人家,上有父母教养庇护,还可觅得如意郎君。”珍珠叹道。
“其实这世间哪有全然尽人意的事,各家有各家的苦楚。不论是寻常人家还是王孙贵胄都逃不开。”说罢,沈玄霄举杯示意,“姑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好一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珍珠便也释怀,与沈玄霄你一言我一语闲谈起来。说到玄霄游历各地商途趣事,又谈到坊间杂事。不知不觉酒壶便空了。
这朦胧月色下,幽若灯光下,许是喝多了酒,珍珠恍竟有些意乱情迷,他自称一介商贾,却气度儒雅举止有礼,没有商贾半点的精明市侩,竟似一闲雅公子。
若是这人是自己的归宿,也是极不错的。转念又想,我算什么东西,什么身份来觅得一生一世一双人?或者这人是不是空有一副好皮囊好牌面?他不过一介商贾,又非王孙贵子,现只是在这昏暗的灯下的温柔模样,就贸贸然的要芳心暗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