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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军攻城那日,兄长为救养姐把我抛在城外,我却意外立功被封县主。
亲爹见养姐因此伤心,当即上奏说是我抢了养姐功劳,县主之位该给养姐。
我嫁给状元郎后琴瑟和鸣,养姐却说她一直爱慕那状元郎,如今被我抢走,她唯有一死。
状元郎立刻赶我下堂,转聘养姐为正妻。
后来我被关在清修堂做苦力,养姐还不解恨,派人来把我毁容抽筋。
我求到亲生母亲脚下,她却嫌我污蔑养姐手段下作。
我惨死在家门口,无一人为我收尸。
再睁眼,我回到了论功行赏这一天......
......
“妹妹一向体健,怎么今日却装病喊累,不愿为我放血入药了?我的身子一向孱弱,妹妹想来是巴不得我早死。”
再睁眼,就听见养姐谢清梧在一旁抹泪,诉说着我的可恶。
随即兄长谢清松端了一盆冷水泼在我的床上。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恶毒的妹妹,你现在装病,不就是嫉妒我只带了清梧回城么,你皮糙肉厚,即使被叛军抓住也不会有危险,哪能和才貌冠京华的清梧比?”
这场景,分明是上辈子我被封县主之前。
那时我被兄长丢在城外几乎跑断了一双腿才回来,体力透支,本就发了高热。
谢清松的一盆凉水泼来,我被浇个湿透,止不住发抖,头痛得像在被万虫噬咬,心下了然我重生了。
我的亲生母亲听见动静赶来,心疼地把谢清梧抱在了怀里。
“梧儿别怕,娘亲替你教训妹妹。”
转头看向我时蹙眉:“谢清桐,你心思也太毒了,你难道不知,梧儿的药一顿也断不得的吗?”
我心头冷笑。
在我定亲那年,谢清梧半夜衣衫不整被发现在家门口。
她说自己是看到我房间里有男人,追了过去才会被人侵犯的。
为了隐瞒她失了清白的事实,家里对外一致称那人是我,害我被门当户对的人家退了亲。
谢清梧也因此患了怪病,必须以我的血入药,她的身子才能好些。
家人都说,这是我欠她的。
此后谢清桐更加放肆地欺辱我。
她会故意假装手抖,将我熬好的药打翻,逼我再熬一碗。
她在我的饭食里放虫子,被我抓到后,一脸无辜:“我怎么敢碰虫子呢,妹妹想诬陷我手段也太拙劣了。”
家人都以为我是不想给谢清梧入药故意看她病重。
没有人相信我的话,他们只偏疼谢清梧一个。
上辈子,我与谢清松、谢清梧一起去城外寺庙礼佛,回城途中听说叛军扮成流民直奔京城来了。
谢清松当即把慢吞吞的谢清梧抱上马车,把已经坐好的我踹了下去。
“你太重,会拖慢马车的速度,左右你无才无貌,就是被叛军追上也不打紧。”
说完直奔城门而去了。
而我看到一匹无主的马,当即上马往反方向跑去。
最近的京北大营驻军与此处不顺路,想必现在还没有得到消息。
我策马跑去,向驻军将领报了信,那将领立刻兵分两路,一路拦截叛军,一路向皇宫请旨。
我把马给有需要的兵士们留下,自己则徒步走了回去。
临走前只说了我是一品文官谢家的女儿。
后来叛军被击退,皇上得知我的义举后,打算封赏我为县主,享食邑。
谢清梧听说后,羡慕得哭晕了过去。
爹爹心疼谢清梧,当即上奏朝廷,说那日报信的是谢家大女儿谢清梧,是我冒领了姐姐的功劳。
皇上大怒,立刻褫夺了我的封号,还以欺君之罪打了我三十大板。
谢清梧成了县主,一家人其乐融融大摆宴席庆祝,没有一个人在意我的死活。
对家人失望后,我本以为成亲就能得到救赎,于是嫁给了青梅竹马的状元郎何才。
谢清梧又说,其实她爱慕了何才多年,却被我抢了先,只能伤心自尽。
何才当即就要迎谢清梧为正妻,让我做妾。
我不肯,何才便联合家里把我丢进几个大汉的屋子受尽凌虐,再以不贞洁为由休了我。
家里也扬言与我断绝关系,把我扔进清修堂当苦力。
养姐还觉不解恨,派人来毁了我的脸,挑断我的手筋脚筋。
我爬回谢府门口求救,亲生母亲却心疼地护住养姐,厌恶地将我踢开:“你又想出这种下作法子来诬陷你姐姐,真是无可救药!”
我惨死在家门口,无一人为我收尸。
后来我的灵魂飘回谢家,看见谢清梧跟马奴私会,这才知道,原来当年她是在家中和马奴偷情,被我路过发现,马奴光着身子逃了,谢清梧却来不及穿衣服,只能谎称是为了追我屋里的男人才被人侵犯的。
而她的病也全是装的,我的鲜血入药其实她根本没喝过,她就是为了让我放血来折磨我。
还好上天让我重来一次,这一世我不会再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