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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身体的束缚,我的灵魂跟着顾婉飘到了隔壁一间病房。
病房床上躺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虽然面色有些苍白却精神奕奕。
男人见了顾婉眼前一亮,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顾婉一个箭步冲上去,小心翼翼扶住他,温柔责怪道:“医生说你大病初愈还需要静养,就不要随便下床走动了。”
男人苦笑一声:“阿婉,我个大男人,哪里就这么娇气了。”
顾婉嗔怪道:“好好好,你是大男人,是我心疼你不让你下床行了吧。”
说完,顾婉转头拿出一个保温桶:“这是我让王妈熬的银耳羹,养血安神的,你快点把它喝了,对你身体有好处的。”
男人接过保温桶,尝了一口便厌厌放下勺子:“太烫了,不喝了。”
顾婉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仿佛对他这种小脾气习以为常:“好好好,太烫了我给你吹吹好不好。”
就这样,顾婉拿着勺子一口口吹凉了喂给男人,眉眼间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耐心。
从我认识顾婉起,顾婉就从来没有这样对我温柔过。
我生病,她不闻不问。
我被病痛折磨得神志不清,打电话向她寻求一丝安慰,电话里顾婉只冷冰冰撂下一句:“病了就去吃药,找**什么。”
更不用说,像现在这样,把药一口一口吹凉了耐心喂给我。
就算在梦里我也不敢做这样的梦。
如果我耍脾气不吃药,顾婉大概会冷冰冰甩下一句:“爱吃不吃,不吃拉倒。”,然后摔门走人。
看着眼前顾婉眼里掩饰不住的温情爱意,我不由得心生苦笑。
原来爱与不爱,这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