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从连看着胡搅蛮缠的丈母娘,觉得比军营的刺头还令人头疼,关键是他又不能揍一顿丈母娘,深深吸了一口气,“妈,这运动不是刚过没多久,还是小心为上。”
方寻英无所谓地耸了一下肩膀,回复了一句“少来,这一片去红螺寺的人,成千上万呢,派出所怕都是装不下。”
夏知许看着刑从连难得眉头紧皱,赶紧拉着想要争个高低的亲妈方寻英,低声说道:
”妈,从连说他最近要升职了,团部正在考察呢,升职成功了的话,我就是师长夫人了,现在一月能拿到六百多,等成了师长估计已一个月能拿八百多呢。”
方寻英立即喜笑颜开,看着女婿刑从连”那你可要努力做任务,我女儿当不上师长夫人,就是你的能力问题了。行了,你可以走了。记得下午早点来接大宝。天黑,路不好走。”
刑从连看着不停给他眨眼的夏知许,心想回头再收拾她撒谎的事情,毕竟丈母娘方寻英他真是应付不来。刑从连点头对丈母娘干脆应承道:“妈,我知道了,这就走了。”
夏知许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身影,赶紧对亲妈说道:“妈,堂姐拿了我的手镯,这是一对的。婆婆杨柳说的。”说着指了一下左手上的玉镯。
方寻英怒气翻腾,快步带着大宝直奔大伯夏是德屋内。
两人走进屋内,夏知许就听见,夏落梅断断续续哭诉道:“刑从连给的彩礼,是1888元,你和爸只给了夏知许888元,剩下的1000元,咱俩必须平分,这是提前说好的。你没权利吞没我的500元,给大哥夏乘风娶媳妇。”
方寻英一脚踹开了房门,大门瞬间摇摇欲坠,大跨步上前,揪住大伯母文月娴衣服领子:“好啊你个不要脸的货,竟然敢私吞了我大宝的彩礼。”
大伯母眼看事情败露,也不再提心吊胆,反正1000元已经送到了儿子未婚妻钟迷离手里了。于是有恃无恐地瞥了一眼怒不可遏的方寻英。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钱已经花了,不信,你搜屋子吧。”
方寻英看了一眼饭桌上的还没洗的碗,一把扫过桌子,瞬间四个大海碗掉落在地。“我让你得瑟,你以为我没有办法了嘛?你一撅**,我就知道你拉什么粑粑。你肯定送到钟迷离家了。”
方寻英说着直奔大门口,就往钟迷离家方向走去。
文月娴没想到方寻英,一点也不担心丢人,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抱住方寻英,哀求道:“你大侄子夏乘风,都22了,还没结婚,你忍心看到嘛?”
方寻英都气笑了,看了眼文月娴“又不是我儿子,我管他去死。”
文月娴看着走近家门口的老公夏是德,连忙对着夏是德说道“他爸,三弟妹,要去把亲家家里把彩礼要回来。”
夏是德瞬间脸色一变,看着跟过来的夏玉山,“爹,都是我没本事,给夏承风攒不下彩礼。”说着夏是德直接抱头蹲在墙根一言不发。
爷爷夏玉山看着这荒诞的一幕,又看了方寻英大嗓门闹事招来的邻居,叽叽喳喳点评着他们一家子。
“还不站起来,丢死人了。”说完,夏玉山瞪了一眼夏是德,理都没理方寻英,他直接越过方寻英和文月娴她们,直接走进了堂屋。
一行人走进堂屋,夏玉山瞪了一眼坐在下首的方寻英,“你多能啊,夏家装不下你了,逼的是德蹲在地上,颜面无存。夏泽民,你要是我儿子,就跟这个泼妇离婚,再娶个寡妇生个儿子。”
夏泽民吊儿郎当地开口,“爸,那我和方寻英离婚了,再娶媳妇,你出彩礼?”
夏玉山还没说话,文月娴一蹦三尺高“凭什么老三你娶媳妇,我们掏彩礼,更何况是其他兄弟都娶一次老婆,凭什么你多花一份钱娶两个老婆?”
方寻英看了眼文月娴,淡定地来了句“这不是跟你学的吗?不然你儿子夏乘风的彩礼凭什么用我家大宝的聘礼。反正今天说破大天来,这1000元必须给我。否则我就闹个天翻地覆。”
文月娴委屈地叫了一下夏是德“乘风他爹,你管管这个地媳妇啊,这要是闹到亲家家里去,咱们还要不要做人啊。婚事肯定黄了。”
夏是德,瞅了一眼夏玉山,默不作声,但是哽咽的咳嗽了一下,眼眶瞬间通红。
夏玉山看着得理不饶人的方寻英,深深叹了口气”寻英,乘风也是你丈夫夏泽民的侄子,打断骨头连着筋。更何况你们只有一个女儿夏知许,以后摔盆打帆都得夏乘风来。“
方寻英听到这话犹豫了,虽然她不重男轻女。但是毕竟这社会还是儿子送终。
夏知许一看就知道爷爷夏玉山的话戳中了亲妈的死穴。
夏泽民看着动摇的媳妇,赶忙说道”爸,女儿女婿答应生个孙子跟我姓夏,以后我有亲孙子送终,就不劳夏乘风了。“
夏知许就知道她爹是个脑筋活络的。
夏是德吃惊地看了一眼夏知许,又看了一眼三弟夏泽民,“这不可能,刑从连家里世代从军,九代单传。他们是不会同意亲孙子跟你姓的。”
夏泽民看着夏是德算计落空,跟三伏天吃了冰淇淋一样爽快“我女婿已经答应了。我说呢,大嫂和侄女夏落梅怎么有脑子吞了我家1000元彩礼,都是你这个好大哥撺掇的。今天大哥你必须还1000元的彩礼。”
夏玉山看着咄咄逼人的夏泽民,大喊一声“老三,我老了,就想看着一家人团团圆圆。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你大哥吧。”
夏泽民不为所动,转过身眼神异常坚定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夏玉山“爸,今天谁来说情都不行。”
夏玉山看着夏泽民破釜沉舟的气势知道,他如果再以父亲的名义逼迫他让一让夏是德,可能后果就是父子关系破裂,再不复从前。
“老大,给你三弟。”
夏是德,冷冷地站在大堂里,一言不发,过了好一会儿“我没钱。”
夏玉山感觉自己父亲的威严被挑衅了,怒不可遏地怒吼道“夏是德,你他娘的不还钱,就带着妻儿老小滚蛋。”
“老二夏礼安还从刑家拿了一份工作给夏子皓呢,老三你别冲着我一个人发疯啊。”说着夏是德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老二夏礼安。
夏礼安一蹦三尺高,怒吼道“你还是他娘的个人嘛?要不是被我撞破你们一家人的算计,要我帮着隐瞒刑从连绝嗣的消息。否则你会给夏子皓一份工作。这是我凭本事得到的。让我还工作,你做梦。”
夏礼安话音刚落,夏是德看到三弟夏泽民投到自己身上怨恨的眼神,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三弟,你听我解释。我………三弟,我知道我说啥也弥补不了侄女夏知许,要不你揍我一顿吧。”
夏是德看着愣神的三弟夏泽民,狠狠松了一口气,“三弟,你放心,我肯定以后让夏乘风把夏知许当亲妹妹。”
夏泽民二话不说,上前一步,直接一拳头就揍上了夏是德的肚子,干翻了夏是德。
夏泽民拳拳到肉,听的夏知许都感觉大伯夏是德的骨头断了。
夏礼安装模作样地上前,拉了一把夏是德,“大哥,你就让三弟出口气,兄弟我也替侄子夏子皓感谢你这做大伯的付出了。”
夏是德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二弟夏礼安,一巴掌扇过去,“你个告状精,就知道不该相信你,从小偷玉米被捉到,你永远都是是第一个背叛的。”
“哈哈哈哈………”夏泽民看着大哥二哥跟疯狗一样互相**,简直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