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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沈京州所愿,给芸香开了脸,做了他的妾。
有名有分后,他们二人更加肆无忌惮。
如今芸香已经很少伺候我了,她大多数的时间都是给了沈京州。
唯有我屋里的花草向来是她侍弄,这点芸香倒是一天也没有落下。
她每日都会摘来新鲜的花草点缀我的屋子。
冬天是梅花,春日里是桃花,她总能变出些花样来。
她要演忠仆,我也由着她去折腾。
可芸香的花样远远不止于此。
她在沈京州身上也能玩出很多花样。
假山下、凉亭里、草地上。
他们不顾场合地亲热,甚至青天白日在书房里颠鸾倒凤。
不过这些他们倒不敢在公主府做,而是悄悄在沈府里做。
可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公主府与沈府隔了几条街,这些桩桩件件都能传入我的耳里,自然也能传入旁人的耳里。
成亲数月,我迟迟没有传出好消息,这可让宫里的母后好一通着急。
毕竟她生太子哥哥时可是坐床喜,她以为我也应该有她这般幸运。
于是,她派了经验丰富的医女来为我调养。
见到医女,我有些紧张,生怕被她发现,我还是处子之身。
可医女接下来说的话,却让我的紧张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震怒。
“公主经络淤塞,竟是不易受孕之相,敢问公主,近来可有用过什么不寻常之物?”
听她这么说,我一时又惊又怒,却又想不起来,近来与成亲前有何不同之处。
公主府里的人,应当没有这个胆量敢害我,唯一的可能只有芸香。
福如心至,我猛地看向窗边的那株桃花。
“芳草,将那株桃花拿过来给医女瞧瞧。”
医女摘下一朵花闻了闻,又捏起一根花蕊细瞧了瞧。
“花是桃花,可这上面撒的花粉却不是桃花粉,而是来自塞外的夹竹桃粉,长期放置在屋中,能致女子不孕。”
闻言,我气得猛拍了一下桌子。
好一个芸香!
“公主,可要把那背主的狗奴才拿下?”芳草同样为我打抱不平。
我沉思片刻,摇了摇头。
芳草却不服气:“那以后可要拦住她进公主府?”
我冷笑一声,还是摇了摇头:“无妨,让她来,本宫倒要看看,他们究竟要搞什么鬼!”
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没有错。
三个月后,许久未见的沈京州带着芸香来公主府求见。
我不见,他俩竟直挺挺地在公主府门口跪下。
这动静吸引了不少人围观。
而沈京州则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叫嚷:“芸香已有身孕,恳求公主殿下允许我抬她为平妻。”
“公主殿下既然自己不能生育,还请体谅一回,给我沈家留下嫡系血脉。”
闻言,全场哗然,人人都在议论,当朝的长宁公主竟是个下不出蛋的母鸡。
消息传进屋里时,芳草气得破口大骂这对狗男女不要脸。
我又何尝不气愤?
看来这下药之事,也有沈京州一份。
这两人想坏了我的身子,以无所出的罪名,逼我接受芸香这个平妻。
更想借此污我名声,让我在京中抬不起头来。
巧就巧在母后是个急性子,早早派了医女来,否则还真就让他们奸计得逞了。
皇家尊严,岂容他们践踏?
他们真当本公主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