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浅浅看着宋母的火焰渐渐熄灭,咬着唇,装出一副柔弱小白花的样子,作势就要撞柱子,还好宋母眼疾手快将人拉住。
只是不等宋母发作,宋澜月更快一步,继续趴在谢殊晏的腿上,伸手一把掐住他大腿上的肉,脸色惨白,失声痛哭,眼神带着几分苦楚:“母亲,你好狠的心,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都不信任,我一直与夫君在一起,哪有时间陷害她?”
“况且妹妹整日在府中学女红,我怎么可能见到她?”
若是换成之前,宋澜月怎么会辩解这么多,一边的宋母都愣住了。
宋浅浅见状,狠狠掐了一把大腿上的肉,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声音带着几分质问:“姐姐,我与三王爷是皇帝赐婚,你再不满也不应该……也不应该下药让我失了贞洁!”
这话一出,周围人的视线全部都落到宋澜月身上,有质疑,有愤怒。
尤其是宋夫人,看向宋澜月,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
宋澜月的胸口一阵抽痛,眼眶渐渐泛红,是原身的情感作祟。
宋澜月压下心中的情感,故作吃惊,一脸错愕。
“你说什么?你……你失了贞洁,妹妹,你怎么那么傻,我既嫁给摄政王,又怎会喜欢三王爷,如今你已是不洁之身,还怎么嫁给三王爷!”
“你糊涂啊!”
宋澜月看向宋浅浅,眼底划过一抹哀痛。
尤其在说宋浅浅失贞时,嗓门刻意放大,恨不得让围观的群众全部都听到。
宋浅浅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脑子一热把自己失贞的事情当众说出来,她明明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侧重点是她下的药啊!
宋浅浅只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接收到周遭人的目光,她计上心头,打算装昏。
“我不活了……呜呜呜……”
她的想法刚升起来,就觉得膝盖一阵刺痛传来,她整个人不受控制朝前栽倒。
宋母本想伸手去拉,忽然间手腕传来一阵刺痛,手指一松,宋浅浅的头重重磕在台阶上,冲着台阶上的二人行了个大礼。
砰的一声,宋澜月都觉得再重一点,脑浆都要溅出来了。
宋夫人见状,哪里还顾得上质问宋澜月,恶狠狠瞪了她一眼,带着昏迷的宋浅浅急匆匆离开。
宋浅浅没想到只是想装晕,这下却真的晕了过去。
“还不松手!”
全程谢殊晏都黑着脸,声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冷冰冰的视线扫过她搭在大腿上的手。
察觉到男人冰碴子的视线扫来,嗖的一下快速收回手,尬笑一声:“多谢王爷。”
宋澜月忍着头顶男人杀人的目光,稳住心绪,抚平他衣服上的褶皱。
“你喜欢三王爷?”
半晌,男人凉薄的声调中冒出一句话。
“不喜欢,不喜欢,我只喜欢夫君。”
宋澜月摆手解释,表明真心。
真不知道原身的脑子怎么长得,眼前的猛男不喜欢,居然喜欢一个绣花枕头?
谢殊晏属于天才级别,三岁吟诗作对写词,五岁习武,八岁上阵杀敌,在军队待了整整十年,三年前一次意外,在边城遇袭,痛失双腿,眼角自耳朵留下一道长长的伤疤。
从此由天降战神变成人人惧怕的煞神,而且三年后回来霉运不断,俗称经常倒霉。
她的话一出口,就遭到几道鄙夷的视线,就连一向沉寂的谢殊晏眼中也掀起几丝波澜,很快消失。
看着他被晏一推着进了王府,宋澜月快步跟上,谁知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住。
晏一见状,回头扫了她一眼,那眼神带着几分嘲讽,说出的话也是毫不客气:“王妃请从侧门进。”
宋澜月闻言,先是愣了一瞬,而后歪着头,指尖指了指自己,声音带着几分嘲弄:“我,从侧门进?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吧。”
“让开!”
宋澜月身上气势陡然变冷,脸上的笑也顷刻间消失,在门口守卫还来不及做出行动,就觉得身上一麻,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宋澜月身影极快的站到谢殊晏面前,视线扫过他的腿,语气带着几分嘲弄:“王爷的心海底针,变得可真快,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让我从侧门进,丢的是你的脸,你该换个侍卫,这人光长个子不长脑子,败坏你名声。”
“你胡说什么?谁不知道你嫁给王爷另有所图,你这个女人怎么……”
不等晏一说完话,就被谢殊晏拧眉打断。
“晏一!”
晏一察觉到王爷不悦的气息,瞬间闭嘴。
而宋澜月却像个战胜的母鸡,昂头挺胸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王爷,我怎么感觉她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晏一挠了挠后脑勺,疑惑出声。
“安排人再去一趟清道观。”
谢殊晏的视线扫过宋澜月离开的背影,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让人猜不透。
三日后,回门的日子,
宋澜月刚准备睡个懒觉,就听到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条件反射下坐起来,就看到一粉色裙装的丫鬟将洗脸盆重重放到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定。
这丫鬟是出嫁前宋母刻意安排在她身边的,为的就是监视她,以免惹出祸端,给宋府招黑。
“宋澜月,你只是个野丫头,还真把自己当王妃了,别忘记你嫁进来的目的,在宋府,可只有浅浅一个小姐。”
红梅看着她愣着坐在床上,眉心紧蹙,带着几分埋怨:“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洗漱,真不知道夫人怎么想的,居然让我一个一等丫鬟伺候你这么个废物,你哪里比得上大小姐!”
“大清早,嘴这么臭,多洗洗。”
不等红梅反抗,宋澜月扣住她命运的后脖颈,稍稍用力,直接将她的脸按进盆子里,等她快憋死的时候,她才松开手。
“让你体验一下濒临死亡的感觉,这次就不跟你收费了,下次要是再口出狗屎,我就不客气啦~”
“啊啊啊啊!”
红梅狼狈的抬起头,衣服上也应该刚刚挣扎溅了不少水,尤其是胸口处。
她恶狠狠的瞪着离开的宋澜月,想到今天是回门的日子,夫人和丞相一定会给她颜色,到时候她就是整个京城的笑话。